邹厌坐在轮椅上扶着下巴,唇角弧度像定着了一样,“你们感情真好。”
我茫然且迷惑地望着他,他没开玩笑吧,谁跟姒归那讨人嫌的东西感情好啊!
邹厌笑了起来,我忽然觉得这个笑容可能才是这些天来他唯一的一个真心的笑容,他朝姜温招了招手,姜温帮我上好药后走到他身边,他们不知说了什么,姜温半天没出声。
我仰着头摸自己的脸,不小心摸到伤口痛得“嘶”的一声,姜温转过来按住我的手,“不要动。”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二哥,“姒归太讨厌了!”
姜温拍了拍我的肩以示安慰,我捧着脸自己生闷气。
邹厌推着轮椅将房门打开,他懒洋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姜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要好好陪陪家人啊。”
我盯着他消失的背影忍不住拉了拉二哥的袖子,“哥哥,邹先生他……”
姜温没有看他,他在看我,他摸着我脸上的牙印,力道轻柔,像羽毛滑过,我眨了眨眼睛,迷惑地望着他,我们对视了半天我都没明白二哥怎么了,但我微妙地感觉到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想来也是,姒归那人嫌狗厌的家伙一回来就不干人事,得亏我爹有先见之明早早地把他派出去了,要祸害也只能祸害别人。
“羲微,好好休息吧,不用担心别的。”姜温轻声说道。
半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是父亲给我的双修功法一会儿是姒归那毒蛇一样的视线,我唉了声把被子往脸上一捂,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白薇提着食盒来找我,她的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那小尾巴一见我就往我扑过来,我被他撞了个满怀,喜气洋洋地把他抱起来,掂量了下他的重量。
“元元?又长高了。”
“师、姐……”元渊口齿不清地喊道,我看到他白嫩的脸上沾了些灰尘,于是伸手帮他拍了拍,小孩被我碰得咯咯笑,“啪”的一下亲我脸上,我越看他越喜爱,也亲了他一口。
白薇盯着我们看了半天,露出思考的表情,忽然凑过来也亲我脸上,我的左右两边脸都被攻下晕乎乎地看着她,白薇笑容纯真,“微微也要亲我了。”
我忍着害羞飞快地碰了下她的脸,她拍着手笑,“我还要!”
在被亲了好几口后我捂着通红的脸埋在桌子上,耳根烫得吓人,白薇戳了戳我的脸,“微微怎么了?”
元渊抱着我的脖子一直笑,他像条小狗一样舔了舔我的脸颊,一下子把我吓得抬头,然后一时不察又被他亲了一口。
我满脸严肃地把他放在椅子上,“元元,你已经三岁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随便亲别人了。”
元渊拍手:“亲!师姐!”
我:“就算是师姐也不行。”
元渊咯咯笑:“师姐!”
白薇加入进来笑:“亲!微微!”
我扶了扶额头,忽然觉得大师兄每天照顾我们真的是太辛苦了。
元渊今年刚好三岁,三年前他被扔在竹篮里顺着河水飘到了九重山脚,婴儿的啼哭声惊动了正在巡山的白泽,那时我刚好和它一起在山脚下,顺着哭声我看见了一个被冻得嘴唇发紫的婴儿,小小的孩子奄奄一息,胸前挂着一块玉佩,在无知无觉地啼哭着,若不是他的哭声我们根本发现不了他。
我把他藏在白泽的皮毛里,将他带回了九重山。
大师兄本想把他送到山脚的猎户人家去,但后来发现这孩子的体质非常特别,血肉对妖魔吸引力极大,经脉还未长成就能自主储存灵气,将他放着不管恐怕会招来一些不速之客,而且恐会连累他人,于是这个顺着河水飘来的孩子就这么留在了九重山。
直到父亲出关,父亲当时看了这孩子胸前的玉佩许久,然后轻点他的额头,封住了他不由自主吸引灵气的经脉,为他赐名元渊。
这个名叫元渊的孩子就成了天尊最小的徒弟。
父亲座下五位弟子,大师兄拂光,二师姐缨真,三师姐白薇,四师兄凤凰,最后的小徒弟元渊。
这些年来除了白薇因为心智原因没有单独出过门,还有元渊因为年纪太小也没下过山,其余的几个徒弟都或多或少在山下小有名望。
我陪着元渊和白薇玩了半天,元渊年纪小还没有开始修炼,他生得白嫩可爱,性情好从不轻易哭闹,逢人便笑,走路摔倒了也只会摇头晃脑地自己爬起来,因此我们都十分喜爱他。
我抱着他,他藕节似的手臂挂在我的肩上,朝我笑个不停,我贴着元渊白白嫩嫩的脸颊,觉得他像个讨喜的年画娃娃。
元渊和白薇都各有各的先天缺陷,因此我十分体谅负责照顾他们的大师兄,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我爹他太忙了呢,大师兄身为我爹的首席大弟子也只能这样为我爹分忧了。
我们三中午一起摸到后厨聚了一下餐,我平时的饮食都被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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