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兄。”我一下子清醒了,受惊地看着他,拂光面色如常地起身,他叮嘱道,“记得把药喝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既茫然又困惑,然而不等我弄明白这感情的由来就被另一件事占据了大脑。
拂光师兄怎么在这里?
他在这里那不是——
凤凰踩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他鼓着掌大笑道,“你竟然能想到离家出走,羲微,我以前小瞧你了。”
我缓缓地把脸捂上,身体慢慢地滑进了被子里,像一只装死的骆驼,“住嘴!我不想听!”
凤凰哈哈大笑,“缨真带着你怎么跑得比我们还快的?噢我知道了,她肯定是借了咫尺坛的法阵,那法阵启动一次可不便宜,不过确实方便……别藏了,师尊就在这里。”
他一把掀开被子,对上了我悲愤欲绝的目光,凤凰有片刻的怔松,他很快挑眉笑道,“百家宴好看吗?你想看直接跟师尊说不就好了,偷偷摸摸跑出来发病了你觉得缨真能照顾好你?你多求几下师尊还会拒绝你不成?”
他戳了戳我涨得通红的脸,带着几分斥意,“身体差成这样还敢偷跑出来,没事跟缨真学什么,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不知道自己是个药罐子啊。”
我不想理他,别过脸去眼不见心不烦,凤凰却不放过我,“你还不去给你的缨真师姐求饶?她要是被师尊罚了你又要难过地掉眼泪了。”
“我才没有掉眼泪!”我瞪着他,然后转身下床朝外面跑去,边跑边担心要是缨真师姐真的被罚了怎么办,我该怎么给她求情。
然而我甫一入门就急忙刹住了车。
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大厅里全是人,我匆匆一眼扫过去发现司命竟然也在,他坐在右方,身侧跟了位赭衣少年,朝我慈祥地点头微笑。
最上方的是我的父亲,天尊白发胜雪,浩浩然如群山,高邈蔚然,眸光古井无波,唯有看向我的时候才有些许的波动。
我一时进退两难,完了,我好像闯进大佬开会现场了,我现在还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都怪凤凰他怎么不提醒我!
我转身,缓缓地,缓缓地带上了房门。
凤凰像鬼一样冒出来,“你怎么脸这么红……”
还不是怪你!
我愤愤地跑回房间重新换衣服,等我收拾好发现父亲还在开会,凤凰鬼鬼祟祟地凑我耳边说那一屋子里起码坐了五位圣人,我问他有没有看到缨真师姐,他说缨真早不知道跑哪逍遥去了,气得我又掐了他一把。
我俩吵架惯了,见面就忍不住挑对方刺,虽然论武力我是打不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的,但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我对他的弱点可谓是了然于心,因此我们吵架大多数时候都是平局。
凤凰掏出一面镜子冷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别看涿鹿战场的情况了……”
我眼尖地认出这是个法宝,以前好像见他用过,我顿时心急地凑过去看,凤凰哼笑了几声逼着我口头道歉了几句才将镜子分了我一半。
上面正是涿鹿战场。
原本平静的古战场妖魔横行,天空黑云压城,漫天都是不祥的血雨,我跟凤凰一起并排坐,脑袋挤着脑袋,“这阵法还真厉害,将渭城那魔窟的妖魔全挪到这古战场上,溢出的魔气被古战场的煞气镇压,还真是个天然的封魔窟,再由各家弟子逐个击破被分散的妖魔,想出这主意的真是个天才。”
“那渭城不就空了吗?”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许多。
“可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凤凰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这夺回渭城可是一件大功德,天道降下的功德都够将准圣堆成圣人了,你说谁会来捡这个天大的便宜呢。”
“真的有这么容易吗?”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凤凰耸肩,“谁知道呢,反正轮不到我们操心。”
“我听说魔主麾下有‘七绝八尊’,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我们到现在连他们的身份都没弄清楚,你说魔主会不会派他们出手?”
“出不出手倒说不准,不过有一个身份倒是很清楚。”凤凰像是想起了什么,意义不明地笑了下,“一百年前渭城失陷,‘血衣绝’出世,带着他手下的‘三尊’,‘怒海尊’、‘白骨尊’、‘赦罪尊’,一夜杀尽边界仙门,白衣仙使们的无头尸体在城墙上挂了三天三夜,白衣变血衣,从此仙地变绝地。”
这也是至今仍梗在所有人心中的一道坎,渭城当年失陷地太快了,周围的仙门被杀得太容易了,魔主那一波闪电般的偷袭至今仍给不少人留下了心理阴影。
我以前听杜长老讲史,他给我们讲过这位魔主和他的魔门,他说妖魔们所在的无底深渊是个奇特的地界,那处天道规则不完善,因此环境也被塑造地极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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