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姐姐,新的一天我爱你!”白芷涵的声音元气满满,隔着电波也能想象她此刻弯弯的笑眼。
一丝暖意悄然爬上魏澜的嘴角,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我也爱你,小屁孩。”
“姐姐!” 白芷涵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孩子气的兴奋和期待,“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快说快说,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生日礼物吗?我提前准备起来!”
魏澜握着手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机身。
“生日礼物?”这个词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只在她心底漾开一圈极其微弱的涟漪,随即消失无踪。
她轻轻吸了口气,语气是惯常的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礼物?嗯...小屁孩,不用费心啦。生日...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对我来说,就是很平常的一天。”
这是实话。在她的记忆里从小到大,那一天都是很平常的一天。爸爸长年在外工作,家里只有她和继母。每一年都没有属于她的生日蛋糕和祝福,她已经习惯了。
上小学时,魏澜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每一次班上的同学过生日,都会有家里的爸爸妈妈送到学校的蛋糕。她会在同学点上蜡烛的时候,悄悄的许上一个属于她的“生日愿望”。那些愿望,最终都被同学们的“生日歌”淹没在了教室里。
电话那头的涵少明显愣了一下,声音里的雀跃收敛了几分,透出困惑和一点心疼:“平常?怎么会平常呢姐姐!那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啊,是最特别的日子!一定要庆祝的!”
魏澜的嘴角努力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带着安抚的意味:“真的不用麻烦。你那天要是打电话给我,跟我说说话,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听我说完,笨蛋姐姐,”白芷涵语气坚决,“正因为你以前觉得它平常,我才更要让它变得不平常!这会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以后还会有无数次。”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坚定的承诺,“以后还会有无数次、无数次。我要把以前缺失的,都补给你。”
“小孩...”魏澜的喉咙骤然发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酸胀感直冲鼻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嘘,姐姐,别拒绝我。”白芷涵的声音放得更柔,“好啦好啦,时间到了,姐姐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不等魏澜再开口,电话那头只剩下急促的忙音,只留下那句滚烫的告白在空气中兀自震荡。
“嘟——” 忙音彻底消失。客厅里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哒哒声。
沙发另一头,一直蜷缩着搂着兔子玩偶在笔记本电脑上不停打字的丁西灵,这时,才慢悠悠地转过半个身子。下巴搁在兔子软绵绵的耳朵上,镜片后的眼睛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和调侃,看着明显还在发怔的魏澜。
“所以,老铁,你这‘平常的一天’,今年打算怎么过呀?或者说,准备怎么应付你家的小孩。”她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魏澜无奈地叹了口气,肩膀微微垮下,带着一种近乎认命的疲惫感:“唉——” 她摊了摊手,动作有些无力,“我是真不知道啊。长大以后,也不是没想过给自己个过生日...”
她的眼神飘向窗外,带着一丝自嘲,“可是每次都是在五一节前两三天,不是上学就是上班。”
她收回目光,落在丁西灵那张写满“看你怎么圆”的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所以,还是五一节再过吧,叫上芷涵,再叫上你,还有...嗯,还有几个朋友,找个安静点的清吧坐坐?喝点小酒,聊聊天,就算过了。” 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反正,意思到了就行。”
丁西灵把下巴从兔子耳朵上抬起来,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电脑屏幕的冷光。“‘意思到了就行’?魏澜同志,你这态度很消极啊!你家那位小祖宗刚才电话里那架势,像是能让你‘意思意思’就完事儿的吗?”
她模仿着白芷涵元气满满的腔调,“‘把以前缺失的,都补给你~’啧啧,听听,这决心,这力度!你一句‘清吧坐坐’就想打发了?小心她给你搞个锣鼓喧天、彩旗招展的生日大巡游!”
魏澜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头皮有点发麻,赶紧摆手:“别别别,千万别!她真干得出来...我就是怕这个。” 她揉了揉眉心,真实的疲惫感更深了,“而且,西灵酱,你戳到我的痛处了。我现在还不打算回宜宾开咖啡店,所以要先这个工作...”
提到工作,魏澜整个人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
她往后一倒,陷进沙发里,声音闷闷的:“昆明的工作太难找了,简历石沉大海,面试杳无音讯。下个月的房租...”
她侧过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丁西灵,拖长了调子,“呜呜呜呜,西灵妈妈——可怜可怜小澜子吧!要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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