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低垂,视线始终定在那两行字上,神情意味不明。
顿几秒,Eden舔了舔唇,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扬哥你这个来钱方式,是不是有些……”
越之扬抬眼看过去。
在他沉冷的目光里不自觉咽了下口水,Eden硬着头皮将这话补全:“不道德。”
越之扬很快把宣传页合起,连带那沓子钱一起收回口袋。
活脱脱一‘恶霸’作风。
要说在一起那两年里,他最看不惯明翊这人什么,大概就是她这总要跟他分个清清楚楚的性格。
两人不像是在恋爱,倒像是债务关系。
也许她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跟他有什么牵连,所以分手时才会这么干脆。
“什么不道德?”
Eden明显没看到那纸上的内容,只觉得他过分:“哪有你把人家姑娘骂哭了她不投诉你反倒给你钱这种大好事,扬哥你是不威胁人家了?”
“……”越之扬一噎,“我是这种人?”
“那可说不准,我看人小姐姐说话温柔长得又好看——”
说到这,Eden忽地睁大眼。
“难不成是你把人给气到直接动手了,这是私了之后的精神损失费!?”
“扬哥!开店可不是这么个开法啊!”
越之扬觉得他脑子有病:“你起开。”
Eden让出柜台的位置,越之扬又走进去,垂着眼问:“她刚找什么?”
“原来你刚听见了啊,那小姐姐说她U盘丢了。”
“没找到?”
Eden点点头,就见越之扬又矮下身去在底下的抽屉里一顿翻腾,已经找过两遍,真没有的东西肯定也翻不出来。
懒得杵在这儿看狗拆家,Eden很快去忙别的。
这时,手机响了两声。
越之扬拿起,最新两条消息当即映入眼帘——
陆一燃:【图片】
陆一燃:【扬崽,这是不你东西啊?】
尽管没有点开大图,越之扬的呼吸还是下意识停了半刻。
手机屏幕亮度被调得很高,他不自觉眯了眯眼。
那并不是越之扬的东西,准确来说,是曾属于他但又被送出去的礼物。
但这瞬间,脑海里忽然就跳出那道温和的声音。
——也不是多重要的东西。
*
回去的地铁上,房东将电子版合同发过来,明翊确认完没什么问题后就准备熄屏,那边却又发来几条信息。
说过两天可能会有位新房客入住,密码锁什么的已经换好,但今晚自己就要出国旅游,来不及送钥匙。
那人就住在对门,问明翊有没有空代劳。
只是件小事,二人又相处得不错,明翊很快应下。
越之扬那边也没传来什么动静,既没有出言质问,也没有把钱退回来,明翊想他可能是还在生气。
也就没再管。
回到家,先是拿热毛巾敷了敷手腕。
明翊这人大毛病没有,身体的小毛病倒是不断,右手不太能扛重物,也不适合太劳累,前几月还因为腱鞘炎去了趟医院。
刚刚在店门口好心帮那店员扶了一把,倒是没想到里面的东西那么重,到这会儿还有些隐隐作痛。
担心影响工作,热敷过后,她又取出药膏贴上,也不太敢接着干活。
洗了点水果点开两集综艺看完,中途取了个外卖,快八点的时候,房东过来送钥匙。
明翊不是很爱打探别人的私事,随口问候了几句就交接完。
还不到睡觉时间,她想了想,又在网上搜了几个手伤护理教程,一股脑地发过去,越之扬照旧没回。
她也就不再自取其辱,把这事暂且搁置,想着等他心情好了再提赔偿的事。
入睡前,外头似乎是又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吵得人睡不安稳,明翊慢腾腾睁开眼,记起下午开窗通风时窗户似乎是没来得及关,只好下床关了趟窗。
再躺回去,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吃了两片助眠的药,又戴上蒸汽眼罩,直到后半夜,她才隐约有了些困意,大脑伴着淅沥的雨声慢慢变模糊。
却有别的东西在记忆里逐渐分明。
乘着这一场雨,明翊回到了三年前的滨江。
十月的滨江潮湿闷热,气温居高久久不下,一伸手像是能从头发上凭空掬下一把汗来,陶以欣的生日就是在这个时候。
滨江大学的女寝是四人间,上床下桌。
明翊不常待在宿舍,和室友的关系也不算亲密,比普通同学的点头之交要好些,但也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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