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接过,喂庆梅吃下,念双悟往后撤了一步,另一只手摊开:“我的东西。”
我将锦盒给她。本来之前打算让她把人救活我就带着锦盒跑路的,反正她总不可能生气把庆梅杀了,没想到她还挺谨慎,失算了。
给她便给她,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搞什么名堂。
今天虽然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问出来,但好歹还是有点收获。将所有知情人类的记忆清除后,我带着从念棋南身上顺的罗盘离开了天誉县。
来到了穷山恶水的小河村。
这里是山区,土地一层叠着一层,路很窄,做什么基本上都是人力完成。小河村的庄稼比天誉县晚熟,别人玉米晒干装进柜子了他们这里才完全成熟。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背着一米四高的背篓走在土路上,最上面还用玉米插了一圈。看她被压弯了腰,脸上的汗珠如大豆般落下,脸被热的通红,靠在一处平稳的石台上,用发灰的毛巾擦着脸,等她再次启程的时候,我施了点小法术为她减轻重量。
太阳太大,我找了处阴凉的地方休息,谁料再次看到大娘时,她的背篓上多插了一圈玉米,走的比上次更为艰难了。
我在犹豫要不要帮她,怕这次帮了她,下次她就要多插三圈了,循环往复,无穷尽也。
罗盘上显示附近有冥蝶出现,我要在这里待上几天,附近没有宾馆,那就需要在村子里借住。这大娘看着心善,就她家了。
趁她休息,我走过去问她:“大娘你好,我是来这边旅游,想体验一下民宿风情的游客。这附近没有旅店,我可以在你家借住几天吗?我不白吃白住,我帮着你干活,可以吗?”
大娘笑了,露出一口并不洁白的牙,说着我似懂非懂的方言:“你这女娃娃,细皮嫩肉的,会做什么活,别晒黑了,跟我们一样可就不好看了。”
“怎么想到我们这个穷山沟来旅游啊,怕是找都不好找哦。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呀,咋地每只都有两个眼珠子?”
“我这是天生的。”
“天生的呀,像我们这边说的‘阴阳眼’,你知道什么是阴阳眼吗,女娃?”她擦着汗问我。
“不知道,什么是阴阳眼啊?”我装作一副很好奇的模样。
“就是能看见鬼的眼睛。唉……要是我也有双阴阳眼就好了。”
“怎么了,大娘?”
大娘看着头顶的乌云,皱着眉头:“女娃嘞,眼看这天儿是要下雨了,天台上晒了粮食,你要是不嫌弃就跟着我来。”
大娘姓周,丈夫早逝,一个人守着间砖房过日子,门前有个小院子,打扫的很干净。
大门进去是城里人说的客厅,正上方摆的祠堂,逢年过节给老祖先祭祖,右手边是冰箱,一张桌子,四张长凳,三个小矮凳。两边是偏房,左边放了一些杂物,比如:喷雾器、除草剂、肥料、做酸菜的坛子、一些水桶和盆……中间有堵墙将他一分为二,里面那间空间很小,一张床一个小过道一台坏掉的洗衣机,再没有多余的地方。
右边进去是灶台,里面也有一张床铺,还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凌乱归凌乱,干净也是真的干净。
注意到墙上是刚粘不久的白纸,说明这家人不久前才办完丧事。
不是周大娘的丈夫,只能是她的儿女了。我要找的冥蝶,没准就是她家的。
我帮着周大娘把粮食收进屋子里,没过一会儿就电闪雷鸣,下起了狂风暴雨。
夏季多暴雨,上一秒还晴天万里,下一秒就乌云密布,这对他们来说早已司空见惯。
“你从哪里来的呀,女娃?”
我与周大娘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檐前伴着“滴滴答答”的雨声聊天。
“天誉县。”
“天誉县,在祁山那边呢,离这里好远呢,一个人跑这么远,你家里人怎么放心啊?”周大娘一副忧心的样子。
“我这么大了,没什么不放心的。大娘,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哀伤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我有个快满九岁的女儿,平时做什么都让我放心的很,我就那次出门太早忘了给她装药,她在学校哮踹犯了,没活过来。”
几滴泪掉落在地上,她哽咽着说:“我这心里难受啊,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闭着眼睛就是笑笑冰冷的尸体……你说,阴阳眼真的能看见鬼吗,能不能让我再看我女儿一眼?”
周大娘三十岁丧夫,没有再嫁,如今五十岁,笑笑八岁。
笑笑不是周大娘亲生的。
“笑笑是我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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