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画板和炭笔,在画纸上画了一张狰狞狂吠的恶狗嘴脸,在狗脸旁边配上字幕:“门外传来了狗叫声。”
“哎哟,五郎啊,怎么喝成这样?”
外边,有看热闹的邻居半劝说半怂恿地道。
“人家阮姑娘眼光高,这也不是你的问题,你就不要再糟践自己的身体了,不值当的。”
阮平听得冷笑,这话说的,林五郎纠缠不休,不是他有问题,反倒成她的问题了!
她在狗脸下方又画了两颗獐头鼠目的耗子头,配文:“鼠辈。”
“阮姑娘啊,大家都是邻居,你既然在家,就出来把话说清楚嘛,这样闹下去,你的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另外一个“鼠辈”高声道。
周围的人都知道阮平不爱出门,做邻居一年了,她几乎没去别家做过客,过年过节的,都是别人先登了她的门,她才回一些节礼。
在有些人看来,她这样的行为,是非常傲慢,非常没有人情味的。
“阮氏!你出来!”
有了旁人的撑腰,林五郎的三分酒气硬生生被他演成了七分。
他叫嚣道:“你一个寡妇,我是可怜你,才想给你一个家,照顾你,你倒好,给脸不要脸!”
阮平充耳不闻,只一味地画着狗脸。
忽然,外面的吵闹声停了一小会儿,接着是更大的吵闹声,夹杂着惊呼、劝解、喝彩,以及,劈门的声音。
没错,劈门。
林五郎今天受了大刺激,决心要在阮平这里找回他失去的面子,阮平不肯开门,他就回家拿了一把斧头开始砍门。
阮平听着金属碰撞在门板上的声音,冷静地放下手中的纸和笔,去拆房拎了一把大砍刀出来。
她一贯奉行“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原则,她倒要看看,林五郎那个怂货,敢不敢和她对砍!
砍刀很重,她拎着有些费劲,等她慢悠悠地走到门口时,外面的声音居然又停了。
安静,非常安静,安静到有些诡异。
阮平都怀疑,她去拎砍刀的这会儿功夫,外面的人都被人灭了口!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院门,想透过门缝看看外面的情况,眼睛还没凑过去,外面却又突然有了声音。
阮平下意识地往后一撤,以为是林五郎又在砍门。
结果,不是。
这次传来的,不是斧头砍门的声音,而是,有规律的敲门声。
敲了三声就停下了,非常有礼貌。
“平姑娘,是我们,您放心开门。”
外面的人道。
同时,阮平也听到了林五郎的声音,他像是被人给制住了,吃力叫嚣着:“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们自家的事,与你们无关!”
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刚才那些怂恿的、劝说的、喝彩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鼠辈”看客,像是集体被按了静音键似的,都没了声音。
阮平惊讶地挑了挑眉,放下砍刀,拉开了院门。
那个敲门的人,是修竹。
她认出了他的声音。
院门拉开之后,阮平看见的人却不是修竹,而是傅翊。
他站在台阶下,与她隔着两三尺的距离,视线抬起时,与她对了个正着。
阮平更加惊讶了。
傅翊会出现在这里,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她笑了笑,正要打招呼,却被一道呜呜咽咽的声音给打断了。
她往旁边一看,只见林五郎被傅家的小厮堵了嘴巴,捆了手脚,正犹如死猪一般被压在地上。
而刚才那些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早已不见了人影。
也不算不见人影,他们都各自回了家,此刻正躲在屋门后观察外面的形势。
三月三是个好日子,今天大部分人都出去踏青了,还留在家里的,要么是老得走不动的,要么是忙得没空闲的,总之,留下的大部分人都是些老弱病残。
傅翊带了二三十号人在身边,且都是佩刀佩剑的青壮,那些看客被这声势吓住了,也没人管林五郎,全跑回了自己家去。
“把他送到官府去。”傅翊吩咐道。
修竹领命,派了两个人,押走了林五郎。
阮平觉得,这一刻的傅翊简直帅爆了,宇宙级别的帅!
“是你呀,好久不见。”她笑着招呼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没什么事。”傅翊眼波温柔地看着她,“就是来看看你。”
阮平点点头,站在门口给他看。
按理说,傅翊刚才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应该请人进去坐坐,喝杯茶,歇歇脚的。
但阮平不想。
此刻的傅翊太耀眼,太迷人了,她要是请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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