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门房说谎了。
她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人赶走的,捆了手脚绑走的,或者……打死了抬出去的。
傅翊心中越来越害怕,连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流淌在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没有一点温度,他双手冰凉,眼前发黑,险些一头栽了下去。
直到,他拿起匣子时,明显感觉到了匣子的重量不对。
他一把打开匣子,果然见里面是空的。
傅翊心中狠狠松了一口气,眼神也恢复了清明,血液也开始回暖。
是空的,是空的。
是空的,说明阮平走之前,还有时间带上私房,也说明,她大概率真是自己走的。
“找人把房屋都清扫出来。”他吩咐道,“只清扫,不要动里面的任何东西,尤其是书房里的东西。”
说完,跨上马鞍,径直返回了傅家。
“母亲,你把人弄去了哪儿?”一进门,他就质问道,“她向来安分守己,从未做过任何逾矩之事,我不明白,母亲为何容不下她。”
他来得突然,话问得也没头没尾的,傅母被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没有第一时间往阮平身上想,疑惑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弄去哪里了?杨茹雪那女人失踪了?”
她心情畅快地道,“那也是她多行不义必自毙,与我何干?我虽厌恶她,但还不至于狠毒到找人掳走她!”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傅母怒气冲冲地道,“你现在为了她,都来质疑你母亲的品行了?”
陈妈妈在一旁戳了戳她,小声道:“不是杨小姐,公子说的,应该是那个阮氏女,那个,外室。”
陈妈妈已经提前收到周妈妈的通风报信了,知道傅翊已经知晓了阮平失踪之事,也知道他已经去过了宅子。
她刚才正想向傅母回禀这事,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傅翊就回来了。
听到是为了阮平之事,傅母立刻有些心虚。
“是她自己要走的。”她叫陈妈妈拿出了阮平的留信,替自己辩解道,“我只是想把她送回家去,谁知她不愿意。不愿意也就罢了,她还趁夜自己逃走了!”傅母越说越生气,“她把我们傅家当什么人了?十恶不赦歹人吗?简直不知所谓!”
傅翊快速看完了信上的内容,心里愈加安定了两分。
是阮平的笔迹。
“天下之大,我想去看看。”
傅翊反复看着这句话,心里又是痛,又有些想笑。
她这个小懒蛋,连门都不愿意出,竟也会有想去看看天下的心愿。
这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她选择离开,一定不是这个原因,只怕是被人逼迫,不得已才离开的。
傅家要送她回阮家村,她当然不愿意,但陈妈妈既然出现,她在宅子里也住不安生了,所以,只能一走了之。
“她被父母所卖,早已经无家可归。”傅翊叹声道,“母亲,为何就不能给她一个安身之所?”
“你现在是在怪我狠毒吗?”傅母气道,“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农女罢了,也值得你来质问你的母亲?她好手好脚的,走了也就走了,还能把自己饿死不成?”
傅母实在生气。
儿子为了杨茹雪和她置气也就罢了,现在为了一个外室,也来和她争吵!
她这个母亲,在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分量!
无足轻重。
他们就是这样看待阮平的,所以,连周妈妈一个下人都敢壮着胆子隐瞒于他。
就因为在他们心中,阮平只是一个卑贱的外室,还是一个被主子爷抛弃了的外室。
是他的错。
阮平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全都是他造成的。
傅翊没与自己母亲争论,现在再来争论阮平的轻重与否,没有任何意义。
“还请母亲,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
临走前,他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此后,他就重新搬去了宅子里。
宅子里有更多关于阮平的线索,更有利于找到她。
他一定要把阮平找回来,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她找回来。
他可以不见她,可以不想她,但是,她必须生活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要知道她过得安好,知道她身在何处,知道,她的所有事情。
否则,他将寝食难安。
在知道阮平已经不在京城的那一刻,傅翊只觉得整颗心都空了,根本考虑不了除了找她之外的任何事情。
什么婚事,什么懿旨,他通通都不管了。
他现在,只想找回阮平。
“派人去阮家村。”他一边翻阅着阮平的手作,一边吩咐道,“虽然她大概率不会回去,但还是去查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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