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当真是一点都不关注他。
傅翊气得想把她颠下去,谁家的外室是她这样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完全不管主子爷的。
“原来你这么厉害。”阮平赞叹道,“怪不得体力那么好。”
傅翊立刻明白了她在说什么,耳尖有些发热,心里有些得意,轻声警告道:“别什么话都在外面说。”
阮平在心里切了一声,口是心非的男人。
“那你现在还在礼部吗?”她问道,“有没有升官涨俸禄?”
傅翊无奈又欣慰,她总算是知道问一问有关他的事情了。
“没有。”他道。
阮平点点头。
怪不得一直这么闲,每月都有大把的空闲时间。
“皇后是你姑母,你家一定很有权势吧。”她道,“你是靠关系当的官吗?”
傅翊:“……”这是什么问题?
“不是!”他重重地强调道,“傅家在朝中虽有些地位,但我的官职,是正经考出来的!”
阮平只知道,他之前在御史台,后来是得罪了裴王,才被发配到礼部去的。
至于他的官是怎么来的,她也是今天第一次知道。
自己正经考的,又因为得罪了恶王爷而被贬官,想来,他之前在御史台的时候,应该是一个耿直敢言的好官。
她继续问道:“陛下还是没有子嗣吗?裴王还是很受宠吗?”
傅翊道:“目前还是。”
阮平敏锐地从他这句话中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意味。
什么叫“目前”还是?
“以后”,就不是了吗?
其实,如果她多关注一些外面的信息就会知道,一年前,有一位西京来的天师道人以一身绝妙的医术和卜算之术,成功进入皇帝眼中,一跃成为宫里的座上宾。
这位道人,替皇帝调理好了夜间失眠之症,并且在第一次诊脉时,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他说,皇帝的身体本不该如此疲弱。
虽然他很快又找补说他医术浅陋,比不得太医院的国手们,或许诊断有误,但这句话,还是在皇帝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太医院的那群酒囊饭袋,连一个小小的失眠头疾都治不好,他们和天师相比,谁的医术更高明,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这位道人,是傅家找来的,他医术高明是真,替圣上治好了头疾是真,帮傅家挑拨皇帝与裴王之间的关系,也是真。
所有事情,都在按照傅翊的计划在进行,傅翊的心情很难不好。
再过一段时间,等宫妃传出喜讯,裴王就该食不下咽、寝不能安了。
傅翊心情很好,阮平问什么,他都很有耐心地回答她,遇到犯忌会的话题,他也不会斥责她,而是坦诚告知,这个问题不能在外面讨论。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一里的路程在不知不觉中,很快就走完了。
到了山顶,阮平翻下他的背,举目望着一重又一重的梅花,霎时间,被美到失去了语言功能。
太好看了!
白云峰上山的路途虽然崎岖,但山顶却是面积广阔的缓坡和平地,山上种满了各色梅树,颜色或深或浅的花朵簇簇绽放山间,在积雪的映衬下,美得如同仙境。
“怎么样?”傅翊道,“是否不虚此行?”
阮平狠狠地点了点头!
那段山路爬的,确实很值!
她受到了大自然的美颜暴击,奈何肚里没墨,不会作诗,只能一句“卧槽”行天下。
陆放翁的那句“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在此时此刻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呈现。
阮平恨不得长出十双眼睛来看花。
“好看!好美!”她攀住傅翊的胳膊,兴奋道。
傅翊牵住她的手,一面赏景,一面介绍:“这山上还有一座白云寺,里面的斋饭做得还可以,午时我们就去那里用膳。”
阮平点头说好。
两人携手走在梅林间,美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男子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看上去,养眼极了。
但这赏心悦目的一幕,却深深地刺痛了某些人的眼。
早在傅翊背着阮平上山时,杨茹雪就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从不知道,傅翊身边竟已经有了其他人。
她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他,可他的眼睛却一直在那女子身上。
“傅大人。”杨茹雪走出人群,从背后叫住了他。
傅翊身形一顿,缓缓地转过身,颔首道:“王妃娘娘。”
阮平比他转身得更早,此刻已经把杨茹雪的样貌看了个清楚。
白月光!
不用人说,不用人介绍,阮平立即就知道了这位王妃就是傅翊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原因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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