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把宅子库房里的珠宝都摸过一遍之后,她现在对这些玩意儿已经免疫了。
再贵的珠宝,看久了也就那样,就是个装饰品。
傅翊贴心安排的行程没能哄她开心,反而是中途碰上的一场皮影戏,让她驻足观看了许久。
“你喜欢这个?”傅翊意外道。
阮平专注地欣赏着,只点了个头回应他。
傅翊瞅着平平无奇甚至略显粗糙的剪影,问道:“你觉得好看?”
阮平继续点头,回答道:“好听!”
给皮影戏念旁白的声音好有磁性,好好听,一定是个帅气的小哥哥。
傅翊立即黑了脸,街也不逛了,皮影戏也不看了,把人拉上马车,回家去了!
“我看你是皮痒了。”他警告道。
“小气鬼。”阮平低声嘟囔。
她就听听声音,又没怎么样!连样子都没瞧见呢!
“你确实不该出来。”傅翊道,“就该拿锁链把你锁起来。”
人格分裂的偏执狂!
阮平在心里骂道。
要她出来的是他,不要她出来的也是他!
真难伺候!
“把你心里的话收回去。”傅翊捏着她的下巴,“别以为没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骂我。”
阮平被他捏得嘴唇微微嘟起,含混不清地道:“就骂!就骂!有种你把我的心里的声音也堵起来。”
傅翊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轻骂道:“有时候真觉得,你的胆子是老虎身上借来的。”
阮平眼波一转,也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打情骂俏,她也会!
傅翊被她逗笑了,追着她的唇,给了她一个轻柔绵长的吻。
两人正吻得忘情,马车忽然没有预兆地停了下来,车厢重重地颠了一下。
阮平往前一栽,差点没跌下座位去。
幸好傅翊的手一直环着她,往回一收,就把她捞进了怀里。
“公子,有人拦车。”傅翊还未开口询问,外面的车夫就回禀道,“是几名学子。”
阮平挑开车帘,只见道路中间,有三四名年轻男子挡在了车前,手里还举着一张纸。
傅翊看了一眼,就把车帘放下了。
他没有出去,对车夫道:“绕过去。”
车夫领命,抖了抖缰绳,重新驾起车马,打算从另外一条道上绕回家。
可那几个人却不依不饶,两两分开,堵住了马车所有的去路。
“裴王倒行逆施,陷害忠良,傅大人,您作为郑公的旧僚,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欺君误国,却什么也不做吗?”
有人高声道。
阮平把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好奇地在车厢里左右张望,一会儿看看傅翊,一会儿看看垂落的车帘,很想再挑开帘子看一看外面。
与傅翊有关的瓜,她很有兴趣。
傅翊的眼神有些复杂,面色也沉沉的,没有出声回应外面的话。
阮平察觉出,他现在心情很差。
“在下西京学府赵煦,与傅大人也算是同门,傅大人,难道不愿下车一见吗?”
“您不愿相见也无妨。”
见傅翊不答,外面的人继续道。
“这里有一份联名书,还请傅大人替我等转交御前。”
阮平对这联名书有些好奇,对这些人也很好奇,手指蠢蠢欲动,很想把车帘子掀开来吃瓜。
但瞅着傅翊阴云密布的脸色,她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手。
“我早已不在御史台任职。”一阵沉默之后,傅翊扬声道,“诸位所求,恕某无能为力。”
“傅大人就这么认输了吗?”外面的人高喊道,“您的事迹我们都听过,您为了诛灭逆王,曾数次进谏,两度入狱,如今逆王尚未诛灭,圣上仍被奸臣蒙蔽,大业未成,冤案未昭,傅大人,您不能就此放弃啊!”
傅翊不为所动,嗤笑道:“我如今只是礼部一小小的主事罢了,进谏查案,请去找三司。”
说完,吩咐下人道,“把人拉开,走。”
书童修竹应了一声是,叫上小厮把拦车的四人拉去了一旁,马车重新启动,在那些人的叫嚷声中,缓缓驶出了南街。
阮平隐约听见那些人还说了些“傅家”“傅皇后”等言语,但距离太远,没听清楚。
她直勾勾地盯着傅翊,好奇道:“原来你还坐过牢啊?”
“听那些人所言,你以前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所以你后来被贬了官,是因为得罪了那位裴王吗?他很厉害吗?”
傅翊意味不明道:“是啊,很厉害,庞然大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哇!莫非是摄政王?
可据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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