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试探一下这位公子的性子。
若他是个性情暴虐的,见到她这副不配合的模样,这会儿就该生气了。
“你不愿意在这儿?”傅翊没生气,平心静气地问道,“你还想回家去?”
阮平依旧不说话,也不动弹,把呆木头扮演到底。
“你应该知道。”傅翊似劝似威胁地道,“你爹娘既卖了你,除了跟着我,你已经无处可去。”
这倒是真的。
阮平也明白在这个时代,身契捏在别人手里,没有主家的允许,她是哪都去不了的。
她心里有些底了,这位公子脾气应该不太坏。
“我在这里,要做什么?”她直接问道。
“听我的话。”傅翊道。
阮平打破砂锅问到底:“听你的话是要做什么?我总要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什么身份。”
傅翊深深地看着她:“你是在明知故问?”
阮平也盯着他的眼睛看回去,神情很无辜。
苍天可鉴,她从来不明知故问,都是不知道才问,问的都是不知道的。
“坐过来。”傅翊再一次道。
阮平想了想,这次没再犟着,乖乖地坐了过去,软榻很宽敞,她坐在最边上,离他远远的。
“坐过来些。”傅翊道。
真烦人。
明明这样坐着就很好说话。
阮平在心里骂了他几句,最后还是坐过去了些。
未免来来回回几番拉扯,她这次一步到位,坐得很近,都快坐到他怀里去了。
傅翊还被她挤了一下。
他神情愣了愣,似是没想到她的这番举动。
不一样。
傅翊在心里想。
除了容貌有五六分相似,行为举止一概不像。
“可曾读过书?”他问道。
虽这么问,但他知道她应该是没念过书的。
家里都穷得卖女儿了,怎么可能有闲钱供女儿读书?
谁知眼前的女子却回答道:“读过一些,不多。”
“哦?”这可出乎傅翊的预料,“都读过什么书?”
“记不清了。”阮平道,“反正读过,也认得字。”
她以后要是长期待在这处院子里,总要寻些打发时间的事情来做,看书写字是免不了的,她不想装文盲。
傅翊当场写了“蒹葭蒼蒼”四个字给她认。
阮平虽然不会写繁体字,但认还是能认出个大概的,且这四个字那么好认,她当然认得。
“蒹葭苍苍。”她读道。
读完,还暗暗地撇了撇嘴。
这种情况下,寻常人写字,大多会写自己的名字,或者在场人的名字。
可这位公子既不写他自己的名字,也不写她的名字,偏偏写了“蒹葭苍苍”四个字。
还是个恋爱脑呢!
错失了一个知道姓名的机会,阮平有些遗憾。
“既然识得字,那以后就多读读书。”傅翊道。
他希望阮平能在书中习得一些女子的闺仪美德,从而改一改言谈举止上的粗陋。
阮平翻了个白眼。
劝别人多读书,无异于骂人没文化!
这自以为是的家伙,她和他,还不定谁比谁没文化呢!
“以后我说话,你要及时应答。”见阮平不吭声,傅翊耐心地教导道,“像刚才这样的情况,你就要回一声是,或者说,知道了。”
阮平再次翻了个白眼,这闲得没事干的富家公子哥儿,在这儿跟她扮家家酒呢!
“知道了。”她没什么表情地道。
“你这态度也要改。”傅翊忽地把她拉到怀里,挑起她的下巴,审视地盯着她的脸,“我买你来,不是让你来摆脸色给我看的。”
他这动作非常突然,阮平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
发现挣脱不开后,她也就不再勉强了。
“我不会讨好人。”她抬眼看向他,“天生不会,你会因为这个打我吗?”
傅翊眉梢微挑,琢磨了一下这两句话,片刻后,他轻笑一声,放开了阮平:“我没有那种癖好,这宅子里,也没有人会打你。”
阮平眼睛一亮:“我做什么,都不会挨打吗?我要是想跑呢?”
“你可以试试。”傅翊危险地看着她,“你要是敢跑,我就用锁链把你锁起来。”
“只是锁起来?不打?”阮平继续刨根问底道。
傅翊被她问得有些无语,猜测她在家中可能经常挨打。
他心中生出一抹怜惜,连语气都软了许多:“你乖乖地待在这里,除了不可以随意出去,其他的,我都可以给你,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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