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顾观之被谢羡鱼所救时,对方也说了一句没事就好。
有些人明明两不相干,偏偏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顾观之猜想自己应该是想复活谢羡鱼想疯了,才会觉得面前的野丫头跟教主有几分相似。
沈生的夫人穿着打扮,分明跟谢羡鱼天差地别。
怎么可能会是她?
谢羡鱼向来热爱红烈的着装,不喜浅淡的衣服,更不会在额前留刘海。
但眼前的女子却是浅淡的衣服配上慵懒的刘海,陌生的很。
顾观之自嘲一笑:“要是没有问题,那个小孩我就带走了。”
谢羡鱼双手背在后面,笑得坦率:“若是有问题呢,你当如何。”
“沈夫人怕是没有看见我后面带了多少人,”顾观之抬手一指:“要不要再继续看看?”
谢羡鱼还真就给了个面子,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后她笑了:“区区小卒而已,能耐我夫君如何?”
有那么一秒,沈生差点没站稳。
谢羡鱼颇为得意。
沈生稳好身形,视线在她脸上停了半秒,又收回。
那浅淡的眸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谢羡鱼装作没看到,抬起手张开掌心:“就你们这点人,说实话,还不够我夫君练手。”
见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顾观之控制不住笑了:“真是好狂妄的语气,我许久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了。”
他话一说完,脸色当即一变,以常人不能察觉到的速度迅速靠近谢羡鱼。
顾观之一动,身后那些着装统一的人也开始涌上来。
那场景也算得上是壮观。
若是一个普通人在这,怕是会被踩成肉泥。
谢羡鱼非常识趣,向后一退,直接躲在了小师叔身后。
沈生顺势迎了上去。
刹那间,数不尽的鎏金铜钱与数千黑色楫师线齐齐上阵。
身为生情巫几百年来最有天赋的下任祭主,沈生是唯一一个习会了楫师线用法的人。
九千楫师线,一送归西,二送轮回。
黑色楫师线比刀刃还要锋利,一旦注入沈生的灵力,轻轻一碰,便可以将人的骨头削断。
沈生容貌在江湖上被传的乱七八糟,楫师线的威力倒是如雷贯耳。
为了躲避楫师线,有人钻入土中,有人踩着树身往上崩。
三条黑色楫师线朝顾观之横扫而去,顾观之一个轻点,跃在半空中翻了个身,成功避开。
顾观之尚未来得及喘气,无数鎏金铜钱又涌了过来。
他一时没察觉,手臂上就多了无数擦伤。
顾观之一边躲避一边说:“少官每回出手都是这么大的手笔吗?”
谢羡鱼躲在一棵树身后看戏,闲着也是闲着,闻言便替自家小师叔答了:“没办法,生情巫有钱,区区几千鎏金铜钱而已,我夫君自是不放在心上。”
她只是探了一下脑袋,无数暗器便朝她面门袭来。
不过谢羡鱼没躲。
暗器朝她疾速奔去,一边的沈生撩了一下眼皮,手中再次奔出一大批楫师线,迅速围着谢羡鱼涌了过去。
短短几秒,暗器崩裂碎开,楫师线沿着暗器来时的方向冲去,弹指间数百人的骨头被斩断。
惨烈的嘶吼声响彻树林。
作为曾经无教之主的谢羡鱼却并未对他们心生怜悯。
谢羡鱼创立的无教,宗旨只有一个。
不低头,不背叛。
能俯身认别人为主人的属下,忠诚心不高,谢羡鱼不需要。
既然被顾观之带来攻击她,那就得承受应有的伤害。
况且据这些天的所见所闻,如今的无教,早已不是她所在的无教。
正在此时,一声稚嫩的求救声从远处破空而来。
谢羡鱼回头去看。
只见原本躲在竹屋里看戏的江不被人抓着肩膀提了起来。
江不的小短腿不停挣扎,手死死抓住提着自己衣服的大手:“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救命啊!!”
她被人劫走,一旁的宿姜也……
也不如被人劫走算了。
只见宿姜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自顾自继续扫地。
宿姜武力值倒是不弱,但是他有一个很明显的缺点。
那就是除了耍帅以外,对于其他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姿态。
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懒。
这个优点跟谢羡鱼的惫懒完美重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大概是察觉到谢羡鱼的目光了,宿姜放下扫把,来到门口站着,不忘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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