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鱼说服自己以后,支着头看了一会儿,见小师叔打起一桶水,还想继续打时,才起身过去阻拦:“别弄了,家里还没有被子,我们去买吧。”
沈生停下动作,愣愣地看她。
她的手正贴着沈生手腕。
这么热的天就是要手动降温才好啊。
贴了一会儿,谢羡鱼感觉心里凉快了一点,才松开手。
见沈生不说话,谢羡鱼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师叔看我干什么?我脸上长金子了?”
对于她的胡言乱语,沈生有些无可奈何。
他放下空桶,低头将卷上去的袖子放下来:“没事。”
沈生低着眉眼,露出几分少年时期的面容。
每当谢羡鱼感觉往事不可追,年少的记忆离她越来越远时,有些人便会带着一成不变的气息席卷枯草般的岁月。
谢羡鱼一边挑眉,一边上手帮他将袖子放下,又整理好。
沈生很轻地眨了一下眼,撤开另一只手,任由她帮忙。
江不一边擦窗户,一边愤愤不平:“凭什么她可以闲着,我们就得在这干活?”
宿姜觉得自己看透了一切:“过了这么多年,教主喜欢的还是少官这一卦,温顺的,乖巧的,不反驳她的。”
他家教主要是成了帝王,一定是个昏君,只喜欢又听话又顺她心意的。
那时定然听不得忠言了。
不过宿姜也能理解,忠言毕竟逆耳,谁听也不好受。
少官要是成了皇后,一定是个茶香四溢的。
学不来,学不来。
宿姜抱着扫把坐在门口感慨。
谢羡鱼将小师叔的衣袖理好以后,牵着人往外走,头也不回地摆手:“好好收拾屋子,别乱跑,也别偷懒。”
江不扔下抹布帕,大怒:“到底是谁在偷懒?!”
只见宿姜立刻站直身子,朝柳眠离开的方向四十五度鞠躬:“教主放心,保证您和少官回来时,屋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一阵清风吹过,沈生反手牵住谢羡鱼:“有人。”
谢羡鱼脚步一定,抬头往前面看去。
只见许多衣服上写着无教二字的黑衣人从树林里挤了出来。
不合时宜地,谢羡鱼想到了一个词语。
风卷残云。
难怪她死以后,无教声势越发低落,就这穿着特定服装肆意行走的姿势,难免叫人惨不忍睹。
是生怕干了坏事,没人想到是无教干的,还要统一一下服装,方便别人认出来好对峙吗?
没死之前,人人都知道谢羡鱼喜欢穿着鲜艳的红色四处晃荡。
但那并不是谢羡鱼为了引人注意而穿。
用一段简单好懂的话来讲就是,当时穿红色衣服的人不止谢羡鱼一个,但所有人都只知道谢羡鱼喜欢穿红衣服,仅仅只是她谢羡鱼出名。
别人才会忽略除了她以外,还有很多人也热爱鲜艳的红着装。
谢羡鱼本人出行,从来都是低调至极。
实际上想不低调也不行,那时的谢羡鱼风头正劲,每次出门都是人人喊打。
要想安安静静去酒楼喝酒,还真得不张扬才行。
有时候怕人认出,谢羡鱼会在跨出门槛之前,戴上一张□□。
可惜这届无教之主连她的半分谦虚都没学到。
出门在外,不低调行事也就罢了,居然还把无教服装统一了!
无教背的锅还不够吗?还要自己揽几个过来压在身上?
到时候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无教,只需找几套无教服装套上就可以了。
作为上一任无教之主,见到无教如今的萧瑟模样,谢羡鱼惨不忍睹地问:“无教眼下,是哪位人才在管事?”
沈生抬头望他,像是在斟酌如何开口。
没有得到回答,谢羡鱼下意识仰起头。
只见眼角余光一位红色身影从天而降。
“怎么不走了?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听到声音,谢羡鱼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来人是谁。
只是看清以后,她不免感到牙疼。
顾观之。
这人不是早就背叛无教了吗?怎么又回去了?
顾观之站在一棵树枝上,俯身往下看:“少官,真是好久不见了。”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谢羡鱼死的那天。
顾观之一身红衣,容貌妖艳,咋一看,也算得上是风华绝代,难怪很多女子非他不可。
谢羡鱼碰了碰小师叔:“你跟顾观之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宿姜能认识沈生不奇怪,毕竟宿姜是她的左护法,只要她出现在无教,后面就总有宿姜这个影子。
而沈生时不时做客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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