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的边缘有一张空桌,谢羡鱼走过去坐下。
小二拿着抹布过来把桌子擦干净,将酒坛放到桌上:“客官,您慢用。”
谢羡鱼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别打扰她喝酒。
揭开壶盖,谢羡鱼没有着急喝,而是闭上眼闻了一下。
香的她浑身舒坦。
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么久没喝酒,一闻到她就醉了。
谢羡鱼抱着酒壶亲了一口。
好玩意。
想死你了!
打完招呼,谢羡鱼拎着酒壶就要往嘴里灌,一只手及时按住了她:“慢慢喝。”
沈生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说完便在一边落座。
谢羡鱼手垂在桌子下,另一只没有其他温度的手揉了揉刚刚被触碰到的腕骨:“我那小徒弟呢?”
“在后面。”沈生手里拎着酒壶,正往杯里倒酒,闻言指向门口。
江不抱着小包袱刚好出现,伸着脑袋往里面看。
她之前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左右邻居热情好客,在那里,她谁也不怕,能跟大人们混的如鱼得水。
后来村里遭遇一场屠杀,江不跟着幸存下来的人东躲西藏,跑着跑着,身边就只剩自己了。
即使如今被人救了,心中始终惴惴不安。
怕救她的人不安好心。
于是她总是落后沈生几步。
结果就是那么几步而已,一进客栈,她就找不到对方了。
里面都是乌泱泱的人流,乱糟糟的,她寻起来很费力。
没有主心骨的感觉让人很慌。
望着门外东张西望的小丫头,谢羡鱼走过去扯着人的衣领拎了进来:“乱看什么?坐下。”
江不收紧包袱,下意识点了一下头。
沈生将倒好的酒杯移到谢羡鱼面前。
谢羡鱼端起来喝了一口,好奇道:“小师叔怎么把她落到后面了?我们少官不是最可怜无家可归的小朋友了吗?”
沈生平静道:“她怕我。”
考虑到江不走在后面会跟丢,沈生就放慢脚步等人,结果他越是走得慢,江不就越心惊胆战。
甚至连冷汗都吓了出来。
谢羡鱼闷着脑袋笑:“小孩子都怕你咯,谁叫你那么冷若冰霜?”
面对她的招惹,沈生只是垂下眼皮,不紧不慢地给她倒酒。
客栈里的凳子都是长椅,坐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江不却一直站在桌前,似乎在做什么大决定。
犹豫许久,她选择坐到了空余的其他板凳上。
谢羡鱼盯着小丫头挑了一下眉。
小东西纠结这么久,就是不想跟她坐一起?
江不刚把包袱放在椅子上,就见谢羡鱼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跟为师联系一下感情。”
江不:“……”
她们有什么感情?
谢羡鱼:“不愿意?”
江不小鸡啄米。
谢羡鱼放下酒杯,挪了过去。
她抬起手抚摸江不的小脑袋,笑得超级温柔:“别跟师父客气,想挨着我就挨着。虽然我们辈分不同,但师父不讲究。所以,不要独自一人坐到下位,好不好?”
她的声音可真是温柔。
谢羡鱼如是想。
她的声音可真是瘆人。
江不如是想。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命在她人手不得不挪位。
江不站起身,顶着一团被揉的乱糟糟的头发,满身哀怨地坐到谢羡鱼身边。
谢羡鱼非常满意:“真听话。”
江不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想开口讲。
谢羡鱼何等善解人意,哪能忍下心看着小朋友自闭,当即伸出恶魔手放到她的头上:“喝过酒没?”
刚刚九岁的江不:“???”
问的是人话吗?
她还没有张嘴,就见谢羡鱼非常热情地给她倒了一杯酒,推到她的面前:“别客气,喝。”
江不真不是客气。
从面前这位奇怪女子说要当她师父,并且强硬她拜师开始,江不心里那点不对劲的苗头越发浓烈了。
江不扯了扯自己的两条小辫子:“这是我娘亲给我编的。”
“没关系”谢羡鱼非常体贴:“以后你可以自己编。”
“……”江不把酒杯推远:“我的意思是我还是一个小孩。”
谢羡鱼恍然大悟:“对哦,小孩不能喝酒的!”
但是很快她又接道:“不过换个角度来讲,酒量从小练起,应该会更好。”
江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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