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鱼脚踩酒案,右手拎酒,仰头灌了一大口浓烈的酒水,完全没把底下的人当回事。
两侧的人见到她这般模样,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一时之间脸色都有点难看。
谢羡鱼喝了酒,一脚把桌子踹翻:“怎么不说话了?你们这么多门派掌事人齐聚我无教,不就是有话要说?现在给机会说了,却又都闭口不言了。怎么,我无教有毒气,把你们毒成哑巴了?”
“猖狂!”揭晓宗的宗主听到谢羡鱼的话,第一个站起来摔杯子:“谢羡鱼!!不要以为你是无教之主就可以肆意妄为!这么多年来,你烧杀抢掠,暴虐横行,什么坏事没干过?我们不过是让你交出无教之主的位置,重新换个有德行的人上去,你就如此姿态,实在是嚣张!”
“换个有德行的人?”谢羡鱼把酒瓶一砸,负着双手,一步一步走下去:“你说的,不会是你吧?”
陈化事对上她的目光,并不躲避,反而挺起胸膛:“也不无不可。”
“哈哈哈哈哈……”谢羡鱼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坐在台阶上,望着对她颇具微词的人:“你,德行?陈化事,不要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就可以胡说八道。”
陈化事何曾被人这般无理对待过,当即怒目圆睁:“放肆!按年龄来算,我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没有礼貌!”
谢羡鱼实在懒得搭理眼前十分在乎面子的老东西,直接道:“我手上确实没有干净的角落,但你,你手下沾染过多少鲜血,又有多少是无辜的,你自己知道。反正,肯定不比我少。”
谢羡鱼一只手腾出,随即一个卷轴飞出,落在她手上。
谢羡鱼晃了晃手中东西:“老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吗?你作奸犯科的证据,要我当场念念?”
陈化事心里咚了一下:“胡说!你在污蔑我!”
“年纪大了,就少生一点气,别你自个儿把自己气死了,到头来别人说是我杀的。”谢羡鱼不跟他做无谓之争,直接把卷轴上的字往上一挥,于是所有人都看见了陈化事生平的恶事。
谢羡鱼指着一处,饶有兴致:“没想到你连自己手下人的妻子都可以沾染,你们揭晓宗的感情,原来这么好。倒是我不知所谓了。”
她转头看向陈化事身后站的人:“你说是吧,何为?”
陈化事差点跟着谢羡鱼的视线往后看。
只是忍住了,要是真看了,只会让看好戏的人越来越多。
在看清楚那行字时,何为脸就已经气绿了。奈何大局在前,面前都是若有若无的视线,真要在这时起争执,只会更加丢脸。
何为只能暂且压下心中怒气:“无教之主编排别人,也不怕天打雷劈吗?”。
听到何为的话,陈化事方才松了口气。
谢羡鱼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你帮别人养儿子都不怕你祖宗降雷劈了你,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问的非常真诚,饶是何为修为再深,也忍不住在此刻破防。
身为回音谷的掌门,郭晋几十站出来:“羡鱼,在座的都是你的长辈,荒谬的言语适可而止吧。”
谢羡鱼师父是燕就,而燕就是这位掌门的二师弟,说起来谢羡鱼该喊他一声师伯。不过谢羡鱼不太待见此人,从来直呼其名。
谢羡鱼:“确实都是长辈。”
说完这句话,谢羡鱼转头对着何为道:“说起来你以后可得多结交一下我们郭晋大掌门,只要你跟他交情好,就是你在皇帝头上拉屎,他都能递出纸来把皇帝眼睛遮住,再帮你把屁股擦干净,说是别人拉的。你说是吧,陈化事?你跟何为妻子颠鸾倒凤的时候,听说是你这位好朋友帮着遮掩的。”
郭晋倒是神色平静。
在他看来,帮朋友遮掩些许丑事,是理所应当的。
四大门派里,回音谷和揭晓宗的丑事都涉及到了,其他人吃完瓜,意识到两位出头人的脸色不对,终于开始响应号召。
“休要胡说!”
“不要以为随便编排几句,我们就会相信。”
“郭掌门何其义薄云天,怎会是你所说的那样?”
这话问的真是极其愚蠢。
正是因为郭晋义薄云天,才会是谢羡鱼所说的那样嘛。
“你干了那么多坏事,随便几句话就想让我们倒戈你,简直异想天开。”
……
谢羡鱼只想发笑:“咱们各自都知道对方是什么烂样,都别装了,你们说这些话自己不会笑吗?”
来这里的所有势力,只有生情巫的沈竹南一言不发,自顾自坐着。
谢羡鱼吹起落到她手背上的蝴蝶,觉得无趣。
见到生情巫的服饰,谢羡鱼眼眸一亮。
想起了某位身着异族服饰,手上戴着四个银手镯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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