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学本科学历，”沈释扫了他一眼，“怎么，看破红尘，不为资本打工？”
“你他妈……”蔚予声音低了下去，又遇见了刚才被踢开的石头，再次用力一踢，滚到马路上去了，“我就是……”
“就是什么？”沈释追问。
“要你管！”蔚予转过头来，吼了一声。
“行行行，你是沙漠里来的仙人掌吧，一身刺在这里扎谁呢？”沈释没恼，反而搭过蔚予的肩，“要不要给你浇点水？”
“谁要你的水灌溉？”蔚予肩膀扭了一圈，沈释的手扑空了，“爪子拿开，怕扎你一身刺。”
“我是骆驼，不怕刺，”沈释靠近了一步，“还专门吃可口的仙人掌。”
蔚予触电般浑身一抖：“肉麻，死一边去。”
“走我们死船上去，”沈释往前快步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手比出两个“L”交叉在一起，“给你再拍几张遗照。”
“我还不想死啊，”蔚予配合着比了个耶，“记得给我拍好看点。”
“我的技术你还不放心吗？”沈释掏出手机，给蔚予看了自己相册里他拍的“大片”，“怎么样，别人想约都约不到呢！”
“还……挺好看的，”蔚予点了点头，眯起眼睛看向沈释，“这里面大部分是女孩子啊，该不会是靠你这张脸来的吧？”
沈释停下脚步，往后快速翻了几张，又往前翻了几张，确实全是女生。他迅速把手机息屏了，“你还真是毒舌，算你在夸我吧。”
蔚予和沈释并肩走了几步，沈释忽然拍了下脑门，“其实我也拍过男的。”
“小情侣的男的？”蔚予笑了几声，“该不会今天那对情侣就你男的看了你的照片和女生闹掰了吧？”
“……我也当你夸我了，”沈释手指插进发缝里，撩了一下头发，“虽然夸过我的人很多，但你是第一个夸的这么委婉的，不愧是大学生嘛。”
“别太自恋……”蔚予白了他一眼，“我刚才就随便猜的，说不定男的是被你恶心到了。”
两人不知不觉中就回到了沈释的车旁边。
“我去把相机拿上。”沈释打开车门，拿了一个小相机出来。
“挺别致的一个小玩意啊……”蔚予看了看沈释手里捏着的小相机，“手机上的都是用这些拍的？”
“对啊，”沈释点点头，“咋了？”
“你不是专业的吗，相机的镜头不应该是很长一个吗？”
“你别网上东西看多了，我又不拍景，我拍人，拍你，”沈释撇了撇嘴，“对哦，你是仙人掌，应该归到景的那边。”
“你快忘了这个词吧，”蔚予往沈释手臂上打了一拳，没用力，“那你还是祥子呢。”
“祥子是谁？”沈释撕开一个像湿巾纸的包装，开始擦试镜头。
“……一个悲惨的车夫吧。”蔚予顿了顿才缓缓开口。
“那我不算吧，我是拍照的，摄影师。”沈释拿着相机冲蔚予比了比。
“那你是骆驼沈释，”蔚予背靠在一棵棕榈树上，“一个悲惨的摄影师。”
“为什么要加个骆驼？”沈释把用完的纸揉成团，攥在了手里，关上了车门，“走。”
“跟你说了也不懂”蔚予跟了上去，没打算解释。
“哦——”沈释拉长声音，突然回过头来，“我带你体验一下嘟嘟车，怎么样？”
“兔兔车？”蔚予往马路上看去，“用一群兔子拉着我们走吗？”
“……对”沈释张开嘴，半天才憋出一句。
“啊？”蔚予收回目光，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沈释，“用兔子拉你要多少只？”
“……大概两百多？”沈释认真思考了一会才回答。
“得了吧，我看50只就行了，”蔚予笑了起来，露出小虎牙，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指着沈释的小臂，“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两百多。”
“嗯？”沈释见蔚予不信，直接把袖子挽了上去，肌肉一绷，一大块肌肉展现在蔚予眼前。
“……”蔚予笑不出来了。
“看到没看到没，细胳膊细腿的是谁啊？”
沈释还勾着手臂在蔚予面前来回晃悠，蔚予邹了邹眉，手攥得紧紧的。
“拿开，”蔚予直接闭上了眼睛，“整天举着个相机拍，想没有肌肉都难吧？”
沈释撇见蔚予的喉结滚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
“羡慕了？羡慕的话勉强让你摸摸。”沈释的手臂依旧在蔚予面前，青筋随着沈释的摆弄而渐渐明显了起来。
“我才不羡慕，”蔚予直接一拳杵在沈释的手臂上，“也不是特别大。”
“诶，不羡慕？假的吧。”沈释自己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蔚予，算是反击，蔚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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