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娘子,殿下的住处到了,您先稍等片刻,容奴婢进去告知殿下。”
随知许微微颔首,“多谢姑姑。”
宫女含笑进入大殿和公主交谈,不一会便带着随知许进去。
上首的人面部丰盈,五官大气雍容,凤眼狭长,眼尾上挑,同时兼具丰满,妩媚和秀丽的特点。
黑红色的宫装在她身上,不是衣装衬人而是人衬衣裳,皇家的威严与庄重表现的淋漓尽致。
随知许知道她,随赫曾提及过,朝阳公主本是先太子之女,圣上继位后将她过继给了周贵妃,周贵妃产女后不久过世,小公主也早夭,圣上追封谥号文昭皇后和楚阳公主。
这位朝阳公主成为了圣上膝下唯一的子嗣。
随知许上前行礼。
上首很久没有声音,随知许一直未动,良久,朝阳公主轻启朱唇,声音不高不低,却自有一股让人不敢忽视的威严,“随家主的女郎,叫随知许对吗?你生的和你阿娘很像,挺好认的。”
“公主能认出臣女是臣女的荣幸。”随知许语调不疾不徐。
“哦?”朝阳好似来了兴致,尾音微微上扬。修长的柳眉微挑,目光自上而下轻扫眼前人。
宫殿内熏香扑鼻,随知许不由皱眉,语气稀疏平常,“公主天潢贵胄,能记得臣女,自是臣女的荣幸。”
“你是来找国师的?事情解决了。”
随知许颔首称是。
朝阳走下台阶围着随知许卷圈,裙摆扫过随知许的衣衫,噗笑道,“看你瘦的跟杆一样。我听过你的事,随舅爷说你是个假的,你那个时候还带着满身的伤,随家主专门给你请了杨太医。你跟我说说,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随知许面无表情,作揖道,“母亲既认臣女,臣女自是真的。至于太医,臣女归家出了意外受了些伤,母亲怜我,才请的太医。”
“是吗?”朝阳手持团扇,挑起随知许的下巴,“你觉得本宫知不知道你为何受伤?”
冰凉的扇骨抵住随知许的下巴向上抬,朝阳身姿高挑,迫使随知许与她对视。
“知道。”随知许移开扇骨和朝阳对视,“殿下不知就不会如此问了。”
“哈?”朝阳握紧被随知许移开的扇子,慵懒摩擦,“本宫知道你和国师要处理扮演方相氏傩师的尸首,你还要在这里待几天,咱们有的是时间了解。”
“来人,带随娘子去偏殿休息,想守岁就守,和本宫待着一处你也不自在。”
随知许想开口说什么,被朝阳堵住,“少说奉承话,去吧,好好休息。”
随知许:“……”
不亏和圣上是父女,说话的方式都一样。
随知许行礼退下,垂眸眼底划过深意。圣上口中朝阳公主与驸马恩爱,闲云野鹤。而她见到的朝阳公主,警觉,无所不知。
国师殿离公主的宫殿甚远,随知许走来时便七拐八拐,公主身在后宫消息如此灵通,眼线竟遍布各地,并不是简单的人。
随知许瞥见屏风后的衣角,压下心中的疑惑,跟随宫女退下。
屏风后驸马走出,站在朝阳身后环住她的腰身,“你又逗小娘子,开心了?”
朝阳撒开驸马的手,在殿中踱步,手上的团扇跟随她的动作移动,“随家主声名在外,她的女郎总不能是个草包。本宫试试,果然是个可爱的小娘子,胆子不小敢把我的团扇挪开。人也不笨比帝师有意思多了。”
驸马看着朝阳走来走去,无奈开口,“帝师和随家主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话说的被她听见她是要罚你的。”
“罚我?切,本宫可不怕她。”
“可殿下的策论还没写完。”
朝阳面色下沉,眼神冰冷,“就你长嘴了,本宫年后再写。”
“是,公主殿下。”
偏殿
虽不及正殿的恢宏大气,却透着精致与细腻,随知许随手灭了殿中的熏香,揉捏眉心。
她实在不喜欢香料的气息,沾染到身上会让她感到不适。
随知许心里盘算今天,发生的事不少,她和范令璋做了交易,和月龄见面商议,又见到了朝阳公主和圣上。
疲惫了。
随知许倒在床上,烦死了,她现在只想和母亲一起吃年夜饭。
“害,为师不也一个人,同病相怜啊。”月龄又来找随知许了。
随知许不为所动,字字诛心,“我以为你都习惯了。”
“你个兔崽子,有这么说话的吗?为师虽然比大齐年龄还大那么一点吧,为师也不记得了,但是好歹你师祖当年还是活着的,我没被困在国师殿的时候殿里还是有很多小宫女陪着我的。”
随知许:“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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