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到处红灯高挂,祠堂前人来人往,精心摆放祭品,将新鲜的酒肉和瓜果一一陈列在供桌上,牌位两旁点上檀香。
檀香四溢,随知许屏住呼吸跟着众人祭拜先祖。
丛相无父无母,从小混百家饭长大,后入赘随家,祭台之上皆是随家祖先。
随知许余光扫过众人每个人都神情庄重,跪拜在地,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悠悠的香烟升起,营造出肃穆的气氛。
“阿许,过来洒酒。”起身之后随赫拿起侍女托盘上的酒杯,夫妇二人洒酒后便招呼随知许。
“凭什么?”随山不再一言不发,直愣愣盯着随赫。
“宣布阿许为少主,你不清楚吗?”
“凭什么?她一个刚从道观里待了十八年的人对族里的事情半点不了解,你就这么确认她为少主?我不同意。”
随赫声音冷冽,呵斥他,“你在长安待久了,忘了随家的规矩是什么了吗?三番五次违抗家主的命令,是想被逐出家族吗?”
丛相冷眼旁观,“二弟怎么又犯糊涂了,冬日难熬莫不是二弟的脑子也冻坏了。”
随山站在随赫面前,头颅微微下垂,他身后的妻子儿女扑通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随知许站在一旁,一声不发。
随山对上随赫冰冷的眼神,顿时吓得冷汗直流。
“你在族中毫无建树,全靠荫庇。这些年来你的小动作不断,我看在你是我亲弟弟的份上多次劝告你,可你却愈加猖狂,阻拦阿许归家,三番五次违抗我的命令,我看你是不想再待在随家了,如此我还要再写一封书信把你从族中除名才对。”
“阿姐……”随山也跪下来,支支吾吾一句话说不出口。
随知许看着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跪着,反倒又没了意思。
许是随知许看到久了,随山妾室所生的小娘子随成玉抬头,恰好和随知许对视上。
随知许记得她的信息,舅舅膝下唯一的女郎,也是除了舅母二嫡子之外,唯一庶出的。
随知许举起酒杯淅沥沥洒在地上,刚刚见她唯唯诺诺的,真出事看起来反倒是一家子里面最冷静的那个。
随山爬到随赫面前,接连不断的诉说过往的情谊,“阿姐你还记得嘛,我也是你一手带大的啊。你嫌我蠢笨,觉得我毫无建树,可她怎得就有,十八年不在族中,族中上下如何能够认可她,至少她要经过族老试炼!”
随山的妻子也张口说些什么,随知许没注意去听。
寒风刮过,吹散了红梅上的白雪,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偶尔带走了几片红梅。
红色的花瓣在白茫茫一片中格外显眼,随知许目光落在随成玉鬓边的梅花簪上。
梅花簪跟随主人的步伐停在随赫的下首,随知许这次听清楚了随成玉的话。
“姨母,求求您饶过阿耶这一回吧,阿耶没什么作为成玉清楚,他险些害了阿许表姐不能归家,成玉也清楚,成玉本是没有脸面请求姨母原谅阿耶,可是,姨母疼爱表姐就如同阿耶疼爱我一样。成玉做不到看着阿耶即将被逐出家门而坐视不管啊。”
随成玉抽抽涕涕,随知许莫名觉得这一幕场景有些眼熟。
月龄找到机会插话,“丞相府门口你不就这样装柔弱一步步逼倒随山的吗?”
随知许:“?”
“很像吗?”
“其实你们长的也挺像的,你没回来之前,长安随家就她一个女郎长的和随赫有几分相似,经常来代替你陪着随赫。”
“随山不想让我归家还有随成玉的原因?”
随知许心思百转,没听月龄答复,转头去问丹红,“她以前经常出现在母亲身边?”
丹红支支吾吾一会,最后还是如实回答,“成玉小娘子乃庶出,幼时遭崔娘子厌憎。昔年崔娘子责打成玉小娘子时,恰逢家主撞见。自那之后,家主常命人将其接入丞相府。但家主公务繁剧,多是府中仆婢侍奉,唯得暇时探望。”
随知许说不上什么感受,烦躁一下子充斥了她的心间。
心坠坠的,有些难受。
她觉得一定是昨晚的梦太杂乱无章了,破碎的梦境里无助的逃亡和争执太压抑了,随知许摸上自己的心脏,感受它的跳动,一定是她还没从梦里缓过来。
另一边,许是随成玉的感情真挚打动了随赫,随赫松口不将随山逐出家门,却提前了他回荆州的时间。
本来定在八九天,燕子迁徙的日子,这下提到了上元节之后。
同样,随知许暂任少主之位,待回荆州需要接受族老试炼。
随山不敢说些什么,连连应下。
“姨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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