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周危的担子倒是重很多。每天早上到得比她早,晚上走得比她晚,隔三岔五还要安排应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产品运行的初期要上规模,确实需要扩大接触面,不同属性的资方、机构都可以碰碰。
这个周末也安排了要见人,出门前周危喊她也一起去。去了才知道,这位不是别人,恰好就是周危的高中同学,叫梁嘉伟,她也认得。以前上学时,她去周危门口等他一起放学回家,那会周危就经常和梁嘉伟一起行动。
梁嘉伟一看见她,笑眯眯地说:“斯宜到你哥这儿工作了啊?”
郑斯宜也笑,“是啊是啊,得亏我哥收留我。”
梁嘉伟现在在做一级市场,聊下来发现,和他们的业务目前还没有直接关联的地方,但是周危和梁嘉伟之间本就是私人感情先行于业务,哪怕没有业务,也该见见,坐下来一起喝喝茶。周危之前很少回国,两人毕业后见面的次数寥寥。
“之前听你说在那儿干得也挺好的啊,怎么突然回来了呢?”梁嘉伟说,“我听你说的时候还挺吃惊的,那么好的平台。”
梁嘉伟是自己人,周危便直说了,“我爸的身体之前检查出一点小问题。”
梁嘉伟一听,便明白了,周危是独子。
“那怎么不直接接手伯伯的担子呢,还出来单干?”
周危笑叹着说:“完全不了解行业情况啊,只能从自己熟悉的先开始做了。”
“那倒也是。”
他们一边吃饭一起聊天,有些内容郑斯宜听得半懂半不懂的。等吃完饭出来,只有两个人了,她问周危:“咱们跟嘉伟哥有什么合作的点吗?”
她刚才听他们聊,听了半天,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以切入的合作点。
周危说:“目前是还没有,但是以后可能有。”
“可是……他不是做一级的吗?”
“不冲突的。”他说,“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吗,‘事情不是非此即彼的’。”
“对,但我那个时候就没懂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急啊。”周危的眼睛微微一弯,给她解释道,“大家都在一个行业里面。有些东西未必只能是单线条的,有时绕个圈,原本行不通的事情就能顺畅了。而且现在没有合作的点,以后规则、规定改变了,那就有了。”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周危以前辅导她作业,给她讲完题问她懂没懂,她真的理解了、没完全理顺以及完全没懂,是三种反应。此刻她的反应就介于真的理解和没完全理顺中间。
于是他又说:“这样,我给你举个例子。
“譬如说,A手里有资金但没有好的产品,恰好B手里有一些不错的产品,那AB就可以合作。这是一对一单线的情况。
“至于我说的那是另一种情况,比如说B手里没有产品,如果是按一对一单线走,这件事情就黄了。但是,如果B认识C,C有产品没资金,它的产品规模还比较小,要做规模。那B把C推给A,A看过材料,认可C的产品。那这种情况下,如果大家彼此的利益都不冲突,再谈妥怎么赚,赚多少,一切明了后,就会有动力去落地项目。现在呢?明白了吗?”
他都讲得这么细了,她还不明白就太愚钝了。周危看她的表情也知道,这次她是真的明白了。
“你认为这里面最关键的是什么呢?”他反问她。
郑斯宜沉吟片刻,道:“搞明白彼此的诉求。”
“没错,这是第一步。”他说,“后面还有一步是去思考如何把彼此的利益最大化。手上的牌是一样的,但是怎么打很重要。”
利益最大化?
她眨了眨眼,问:“利益最大化是不是说同样的资金,但是用法不一样,可能对方的获益是不一样的?”
“是的。政-策的导向,绩效考察指标、资金的属性……这些原因可能都会影响到对方的收益,而选择对对方利益最大化的那条路,不仅是在帮对方,其实也是在帮我们自己。”
利他,然后才可能会有正回馈。
郑斯宜若有所思。
他们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与一群人擦肩而过。人群里有个人下意识往旁边看了眼,愣了一下,又仔细打量了一眼。
陈迎今晚有个应酬。他前段时间心情不好,索性给自己放了个假,去外面转了圈,昨晚飞机才落地。有个合作方听到他终于回来了,立刻就来约他见面。
见面不过吃饭、喝酒、联络感情。酒过三巡,酒精上头,话匣子也打开了。
“陈总,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情,我不知道当不当讲,但——我是真把你当兄弟,就算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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