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要不注意到这个穿着嵌满钻石西装外套的人,实在是太难了。
摄像师们一声声的“luckie”终于让她看清了这人的脸。
但她依旧没去打招呼,甚至因为想起当时李嘉说的那个传言,她只让摄像师去拍了几张照片而已。
这段时间显然也不是为了结束这段关系而接近的好时机。
但AeRon的秀一结束,尤乐祺就给她打开了电话。
苏黎耶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
“小苏姐,15号晚上你有空吗?我领你去B国我最喜欢的餐厅好不好,就在隔壁市,那儿的夜景特别美,能看到B国标志性建筑呢。”
苏黎耶不想去,也直接回绝了。但尤乐祺还是在软磨硬泡。
“我很累,而且到时候可能还要和同事领导一起聚餐。”据苏黎耶的了解,一般只要她拒绝的第二次,尤乐祺就会放弃。
可这次,尤乐祺不但没放弃,反而一反平时对她撒娇的语气,是苏黎耶鲜少能听到但旁人习以为常的低沉、冷静的声音。
“你就当是最后一次,可以吗?”但最后的尾音却暴露了,与平时询问她什么问题的音调差不多,像是下级询问上级“这个方案可以吗”,带着点忐忑不安,也有点祈求。
祈求对方不要再拒绝了。
但为什么是最后一次,苏黎耶也确实好奇。她不想把这段关系搞得太难看,因为其实在其他任何人看来,这都应该是可以走向朋友,甚至可能可以走向恋人的关系。
很多知道当时那件事情的人,也都感叹过:
“那你太幸运了,luckie一定很感谢你。”
“我要是luckie,我可能都会爱上你。”
“你现在是不是和luckie关系超级好啊?”
但事实是,她宁愿没发生过这件事。她没和别人说过她心里的想法,因为可以想象那些人的表情。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
“你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所以尤乐祺对她至此还短暂的生命来说,已经算是比较特殊的人了,因为她试着用别人口中“正常的思维”去与他接触。
“那行吧。地址和时间发我。”
尤乐祺听到苏黎耶同意了,又变回原形,嘴里发出表示开心的怪叫,“我到时候开车去接你。”
最后一天只参加了上午一个小秀,设计师甚至在去年时装周的时候和苏黎耶聊过天。
苏黎耶没转学前的初中是面向国际的,当时本来想高中的时候来B国留学,因为B国有着全世界最好的舞蹈学院,所以初中便学了一年B国的语言课。
表演结束后,设计师看到苏黎耶迎了上来,两人聊了一会儿,苏黎耶借此正好推脱了中午的聚餐。
尤乐祺说两点钟来接她,应该是要驾车去隔壁城市。
苏黎耶找了个不怎么起眼的咖啡店,点了杯热牛奶垫了下肚子。
尤乐祺比较准时,在两点十五分到达了咖啡店附近。
虽然来过B国三次,但几乎活动的区域就那么大,别说别的城市,连举办时装周的丽市她都没怎么好好逛过。
七月,B国的公路像一条被太阳晒得发白的丝带,慵懒,蜿蜒。一路开过去,偶尔经过几个岔口,车窗外的风景也渐渐从城市绚烂的繁华褪色到田间油画般的静谧。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车里放着古典音乐,两人在车上的聊天几乎都是尤乐祺问苏黎耶,苏黎耶回答。
“那是什么花?”车经过田埂边时,尤乐祺的手臂抬到苏黎耶眼前,从副驾驶的车窗指过去。
突然出现的手臂吓到了苏黎耶,条件反射地向后躲了一下,头紧贴着车座的头枕。
微微转过头去,真的看见几朵绯红色的花,零零星星的。
其实很像那时与朱寒争执时,因为死死扣住墙,事后血肉模糊的手指头。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想起四年前的事情。虽然只有一秒。
“是罂粟花。”
尤乐祺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怪不得我不认识。”便没再做停留,加速开走了。
车子最后开进一条繁华的路段,周围的建筑都不高,但都充斥着各自的风格,乳白色的浮雕天使、反射出绚烂光影的彩玻璃、强势地遮掩墙壁本色的藤蔓。
伴随着开门的风铃声和几乎不可闻的钢琴乐曲声。
苏黎耶放下车窗,感受着这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中沁人心脾的空气。
车停在了这些建筑中最显眼最醒目的旁边,这个建筑是一家饭馆,门前坠着彩色的水晶吊坠,牌子上用不大的手写字体写着“éclair”。
苏黎耶右手放在把手上正打算要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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