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锦玉不急不慢,两手伸在半空,召出引灵灯与流玉。
流玉是岑锦玉的剑名。
她的引灵灯可幻化出幻影,如同分身。但此举容易折损灯的寿命,于是岑锦玉几乎都是召出来摆着提供其他阵法。
比如结界。
三人皆是面色凝重,都知道这场战斗绝对是一场恶战。
“破阵眼!她现在的阵法还没有后来那么稳定,是最好找阵眼的!”孟宁然冲着宿枕灯大喊,随后一个闪身到了岑锦玉的身后。
岑锦玉提剑回身,堪堪划过孟宁然的脖颈。
孟宁然冷汗直流。
这个时期的岑锦玉才刚接触无间水月,甚至很多时候会被无间水月本身的恶性带着走,所以很多时候都会不受控制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正是因为如此,岑锦玉将自己关在无间水月里一年又一年。
她的挚友们在门外盼了一天又一天。
宿枕灯手中灵符飞出,狠狠攻向岑锦玉面门。
“你觉得,它会伤到我吗?”岑锦玉笑意不达眼底,话都还没说完便单手抓住灵符碾成碎片。
符纸灵力散去,化为空中散落的纸屑。
她甚至能够抬脚往前,给正欲躲开的裴惊月来了一脚。
裴惊月痛呼一声,被那一脚狠狠地砸在了墙上,她只能狼狈地撑着地板躲开她们的刀光剑影。
气氛越来越加焦灼,几人的灵力与剑在空中不停碰撞,光影间映射出裴惊月手中的一大叠灵符。
宿枕灯眼尖,于是跃身到岑锦玉后方,试图控制住她,但岑锦玉丝毫不给机会,每次都能恰好躲开,交手间还能应对孟宁然的剑招。
翩若惊鸿影,婉若游龙潜,一招一式都毫无破绽可言。
这就是花遥宗的宗主。
裴惊月无比想念那个懵懵的岑锦玉。
多可爱啊。
还好欺负。
呜呜。裴惊月含泪凝噎。
再这样下去,几个人都得折在这里。
裴惊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叠灵符从各个角度飞出,都精准地往岑锦玉的眼睛射去。
二人立刻反应过来,转瞬间便冲出去大半,直冲身后的苍天大树。
岑锦玉旋起剑,将灵符全部荡开,正要提剑追去时,却发觉腿上一重。
好像是多了个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
是贴了闭气符的裴惊月。
那人双手双脚都扒在了她的身上,还时不时抬眼瞅一眼自己的神色,贼眉鼠眼的,像极了小偷子。
岑锦玉:“......”
好手段。
二人对着树皆是一掌,灵力布满了树的全身,细碎的光纹成了绞杀的利器,将树拆了个粉碎。
结界破,岑锦玉接收了阵法的反噬,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二人都想回头看一眼岑锦玉,却都同时把对方的头扭了过去,就这样以极其尴尬的姿势跑了出去。
裴惊月见二人走远,敛了神色,缓缓起身看向岑锦玉。
岑锦玉苍白着脸,用力擦去嘴角血迹,笑若春花,“藏得很深啊。”
孟宁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顾着一起跑。
她们一前一后跑着,耳边的风刮得脸颊生疼,却又丝毫不敢懈怠下来。
“这要怎么带走?!”宿枕灯几欲崩溃,声音都带了一点颤抖,“骂不舍得,打更是不可能,拖了这么久的时间,她的第一幕灯影甚至都没过!天杀的玄清到底干了什么?!”
孟宁然面色凝重,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去妄罪堂——不对!什么情况?”孟宁然话说一半,便见周遭景色开始变幻。
这是要进入下一幕了?
不对......
二人的引灵灯无召自出,自然落地荡开两圈明色波纹。
眼神相交那一刻,二人都读到了大大的疑惑。
光色交错,她们看到不远处一身鹅黄色的岑锦玉。
那是她第一次踏入花遥的着装,也是这辈子最后穿的一次鹅黄色衣裳。
孟宁然和宿枕灯有些晃神。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岑锦玉了。
引灵灯骤熄,徒留情绪发散。
几人回到现实时,岑锦玉已经起身坐在了窗边。
她神色平淡,但孟宁然总能读出那藏在表情下的哀愁。
她在难过。
二人是手帕交,幼时便一起长大,是最了解对方的存在。
孟宁然欲言又止。
但是该说什么?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不是故意背着你去做那些事情的?
岑锦玉却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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