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繇来找他的时候见到时渝白的样貌时一愣:“你禁制被解除了?”
“没有。”时渝白无意同他多讲,往前抬了抬下巴,赫然是周瑛在等候他们两个,“先进宫吧,今夜你不要离我太远。”
相繇一向不灵光的脑袋瓜罕见的灵活一次:“今夜我有灾?”
“算是吧。”
时渝白朝着周瑛走去,他的面貌其实在相繇看来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在周瑛眼里已是个相貌普通的青年罢了。
三人一起朝府外走去,时渝白突然定住,转向相繇问道:“温向烛那边处理好了吗?”
“嗯,睡得正熟,你放心,我下毒向来不出差错。”相繇面露骄傲,“这次我给他加了个幻境,即便是醒过来了,他也会深陷自己灵魂深处最恐怖的泥沼而不得出。”
时渝白面色一冷,伸手狠狠朝相繇的脖子掐去,咬牙切齿着问他:“谁许你对他用幻境的?”
相繇企图甩开他,却愕然发现随着青鸟面貌的成长,他的力气也在呈几何倍数的增长,他单单靠自己本身的力气竟然卸不掉。
“我这也是为了保险……”
“时先生!宴会要紧——”周瑛见这次时渝白像是真的动了杀心,赶忙提醒道。
时渝白这才松开了手,相繇轻咳了两声,嗓子因为被过度紧箍带上了嘶哑:“你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他了?你要知道,他和我们立场相对,早晚免不了一场恶斗的。”
这九头蛇的语调阴森森的,时渝白不免想到之前在梦境中看到的血腥场景,他微微眨了眨眼,将思绪归拢:“那也是之后的事,你这么做是想让他明天来找我算账?”
“还是说,你迫不及待想要弄死我,以报当年被我咬下一颗脑袋的血仇了?”
时渝白的声音很轻,但身旁的周瑛和相繇听得一清二楚,前者一脸的惊恐,似乎在质问你们当初打这么狠吗?后者则是一脸心虚地表示:“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是那么记仇的人吗?”
“你什么时候是人了?”时渝白轻飘飘地提醒,朝马车走去,身后相繇仿佛整条蛇都要裂开了。
相繇看了一下周瑛问:“你有没有觉得青鸟好像在骂我?”
周瑛干笑,心说去你令堂的,他哪天没骂过你吗?这个时候我要是点头了你俩干个昏天黑地我的大业还能不能成了。
“怎么可能呢?他只是在陈述你是妖而已,绝对没有骂你的意思。”
相繇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真的!”周瑛赶紧带着相繇一起上了马车,一进去就正对上时渝白含笑的目光,顿时一个激灵……
天杀的!这俩斗法能不能不要把我夹在中间啊!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凡人罢了。
事实证明,即便是个凡人,周瑛也不可怜。
时渝白跟着她一路行来,群臣恭拜,来和她搭话的更有不少看穿着起码在朝中也是能说上话的,周瑛一个妙龄少女被一群蓄着长须的中年人恭维着去了上位。
当然,她身侧的两个青年也十分的引人瞩目,时渝白虽然面貌平平无奇,然而通身气质华贵,一看家族应该也是有底蕴的,至于一边的相繇,就更显眼了,这九头蛇虽然脑袋不好使,但长得是真好看,因此有不少人猜测这位应该是公主豢养的男宠。
时渝白就这样在相繇的衬托下,不太引人注意地随着周瑛入座,然而他刚刚坐下,就闻到了一股清冽的梅花香气。
西王母——
时渝白陡然抬头,西王母正跟在周钺身侧,含笑望着自己,仿佛在嘲笑他:你永远都学不乖。
“公主,我离开一下。”时渝白附在周瑛耳边低声道。
周瑛眉心微锁看向他:“你知道我们今天来做什么的。”
时渝白闭了闭眼,又转头看了西王母一眼,面上难得带了些焦躁,转瞬恢复平静。
“请您一定不要让相繇离开您的身边。”
周颖骇然望向他:“你是说——”
“嘘!”时渝白冲她摇了摇头,下巴微扬,示意她看向对面。
周瑛侧头看过去,赫然是当朝太子——周钺。
周钺发现了她的目光,带着西王母朝三人走来。
“妹妹身边这两位是……”纵然相繇的相貌及其脱俗,可周钺还是下意识盯紧了时渝白,明明身形、样貌都不一样,可不知为何,周钺觉得他十分的像之前那个杀了他手下的少年。
也因此,时渝白觉察到了周钺泛着冷意的目光,一怔。
“是我门下的家臣罢了。”周瑛笑着将目光转向他身侧的西王母,问道,“太子哥哥何处寻了这么漂亮的美人儿?”
只可惜美则美矣,似乎要比周钺年长几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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