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相繇嘴角却突然绽开一个恶劣的弧度:“如果是扶桑呢?你舍得吗?”
温向烛平静的表情一滞,然而时渝白却没有留意到,他只是不假思索地反驳了回去。
“扶桑不会的。”
相繇这脑子第一次转的这么快,他眼神不断地在时渝白和温向烛时间来回扫过,引来时渝白嫌弃的声音。
“你眼睛有病了?”
时渝白现在长大了许多,他的眼睛在盯着你的时候褪去了之前带着媚气的味道,反而如同一只盯紧了猎物的猛禽,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他就用这种眼神紧紧地盯着相繇,相繇不由得想起了从前两人恶战时,当时的青鸟还是兽形,他的尖嘴狠狠朝自己一个蛇头咬去,那段时间他都被水族调戏称作是八头蛇。
相繇不禁打了个寒颤:“你别这么盯着我,怪渗人的。”
“那个……”周瑛突然打断两人,“今夜宫里有宴会,所以司马逊可能不在府邸。”
时渝白冷冷瞥向她:“你为什么不早说。”
周瑛面上讪然,心中却默默吐槽——你俩剑拔弩张的,谁敢说啊!
“你能带我和相繇进去吗?”时渝白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她。
提及此,周瑛面上便带了些笑意:“自然可以,只是……瑛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拿不准的就不要讲了。”温向烛似乎自从刚刚相繇挑事开始心情就不大好,如今他正用泛着凉意的目光看着周瑛,意有所指,“若要达成目的,还是少借助外来手段的好,否则恐怕公主殿下你将来,得不偿失啊!”
周瑛一脸的皮笑肉不笑:“有劳温先生规劝了,只可惜瑛此身牵连甚多,辜负您一片好心了。”
周瑛怎么肯因为温向烛一两句话就放弃呢?她以身入局,身后便是万丈悬崖,早已无路可退了。
温向烛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她身侧的相繇:“你现在也知道了,相繇不是凡人,你若想与他长相厮守,何不远离红尘,一心修道呢?”
相繇看着周瑛已经隐隐带了些不悦的面色,摆了摆手:“你别操这个心了,大不了日后她轮回了我再去寻她一次。”
周瑛垂下头,默然不语,没有看到相繇的目光中有一刹那闪过的狠厉。当然,这份狠厉是冲着温向烛去的,这个人族管的未免也太宽了!
时渝白挑眉,扯了扯温向烛的袖子:“行了,你答应过我。”
温向烛哪里不知道时渝白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杀人越货的勾当都让相繇去做,他时渝白到头来干干净净的。可是——温向烛难得用锐利的目光打量起了时渝白,青鸟当真如他表现得那般只是为了打碎禁制吗?他真的没有想要通过人间的这些事,去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情吗?
其实温向烛劝周瑛远离时渝白,更多的是从中觉察到了一些很不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十分的难受,仿佛他和时渝白站在了一条岔路口,任谁也无法改变两人即将背道而驰的道路。
“我知道,但是你做任何事不能瞒着我。”良久,温向烛才闭了闭眼,决定静观其变。
“嘁——”相繇阴阳怪气地斜眼看他,“你算哪根葱?敢教我们青鸟大人做事——”
“啪——”
时渝白抓起桌面上的砚台朝相繇砸去,被这人一闪飞快地躲了过去,砚台被狠狠砸在墙面上,边角碎裂开来。
“我的砚台!”周瑛面露痛心,“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父皇那里求来的。”
“……”相繇跳脚,“你心疼那个破砚台都不心疼心疼我!”
时渝白一脸的笑嘻嘻:“是啊是啊,太过分了,砚台是身外之物,相繇可是你衷心的下属兼爱人啊!”
温向烛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只觉得当年时渝白和相繇能斗起来,可能同两人这张阴阳怪气的嘴也脱不开关系,不会是借着冠冕堂皇的由头发泄私欲吧?
“你们忙,我先回去休息了。”温向烛有些难耐地打了个哈欠,不知为什么,他今天尤其的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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