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渝白简直要被这人无耻地操作给气笑,冷哼道:“当我看不明白你们主仆俩在这唱戏呢!”
这男子显然来历不凡,被时渝白戳破了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当下面色就不大好看了。这少年就差指着他鼻子说他和手底下的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了,更遑论他身份何等尊贵,这人竟敢胆大包天地将他比作下九流的戏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郎君,我给你面子,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啊!”
时渝白盯着他看了半晌,顿时笑出了声——难怪这主仆这么猖狂,原来竟是帝王之子,只是这人虽然携带了稀薄的紫气,却也躲不过早衰的命格。
他又盯着这人看了半晌,五官生得是端正,只可惜印堂泛青,眉距短促,眼神游离,气散不聚似醉似醒,何止是个短命鬼,更是妨碍妻儿,只怕是到头来一家老小不得善终。
“你的面子,原也不值什么的。”时渝白站起身,走到这人跟前,笑道,“先前在茶楼,你也是为了这桩事吧。”
他的记性一向很好,认出了这就是在茶楼阻止温向烛的人,只可惜优柔寡断,该出手时犹犹豫豫,难怪死这么早。
不待这人答话,时渝白便毫不作停留,跨出房门,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雅间内,掌柜冷汗直冒,丝毫不敢看男人发青的脸色,他心里明白,这时候说与不说都是错,倒不如沉默下来,免得说多错多。
“去给我查!这人到底哪冒出来的!”周钺面容铁青,刚捏起茶盏,面上又是一怒,当下一脚踹向了掌柜,“一天天的事情办不好,连个茶都是冷的!”
掌柜的嗫嚅着连忙告饶,他心知这是周钺借机发挥,可是只有这火发了出来,他才能保住小命,不然今天见到主子这般颜面扫地的事情,甭说是他了,只怕是妻儿也难逃一死。
正在这时,有个年轻面孔的伙计上楼,见到这番场面也是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出声。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掌柜连忙训斥,冲人使了个眼色,“没见东家在这呢!”
伙计见机连忙答道:“刚才那位客官将楼大师那樽有问题的玉雕买下了,楼大师来的时候不巧,那人已经走了,现下正在底下说想见一见这位客人。”
周钺闻言,眼神一动:“把让楼观雪上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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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渝白出来后也没了心情闲逛,干脆打道回府,便寻摸了个人少的巷子,准备回去。虽然没了修为,但是底子还在,他走路还是悄然无声的,是以身后的脚步声便格外引人注意。
“还真是阴魂不散!”时渝白嘟囔了一句,他无意同人族结下因果,因此并没有对那短命鬼做什么手脚,可对方显然不这么想,竟然贼心不死,还派人跟着他。
时渝白头也不回,走到前面的转角处便毫不犹豫的转了过去,自然地如同本就该这样走一般。
跟着的尾巴毫不犹豫加速快步跟了上去,然后转过去之后才发现,巷内空无一人,顿时愕然。
“人呢?”
眼前是一条笔直毫无转角的小巷,小巷两边是高大的院墙,毫无藏身的可能。
“你在找我吗?”
一道柔和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这人顿时心内一凉,扭头看去,容貌迭丽的少年斜倚在树边,正冲着他露出不善的笑容。
“你——呃!”
还没等他说完,时渝白已经瞬移至他身边,林徐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就已经被扼住了咽喉,更令他惊讶的是,这少年看着瘦弱,然而力气却十分大,他自幼习武,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时渝白似乎毫不费力的动作。
——我怕是要死了。
这是林徐临死前最后的想法,他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个看上去柔弱如笼中雀的少年扭断了脖颈。
“时渝白! ”
不远处玄衣道长飞檐走壁,脚尖几个起落就到了时渝白跟前,他看了一眼地上还残存着余温的尸体,眉心皱了起来。
“你为何杀他?”
时渝白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动用妖力我能感知到。”温向烛看了一眼面容平静下来的时渝白,顿时了然,“我可没有跟踪你。”
时渝白冷冷瞥他一眼:“整天瞎管什么闲事。”
温向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就是多管闲事了?”
半晌,时渝白都没理他,温向烛叹了口气,又问他。
“你先说说你杀他做什么,平白沾染因果。即便是他有了冒犯你的地方,也不必伤他性命啊,教训一番便罢了。”
时渝白敏锐地发现温向烛话语的中心不是伤人,而是因果。
——这剑修多番提及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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