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瓦诺检查了一下剩下的礼物,确认外祖父母即萨卢塔蒂夫妇照旧把礼物寄到了米兰的房子而不是这里才松了口气,这下他确定今天看到的礼物里,雷东多送的车绝对是最重量级的,其余的都是小打小闹。
马尔蒂尼送的是对袖扣,而舍甫琴科的则是领带夹,且都是金属的,莫名就凑成了一套,只不过西尔瓦诺并不怎么穿西装,自然而然就压箱底了。
内斯塔的是对羊绒袜子和围巾,巴蒂科斯塔与卡尼吉亚共同为新认识的朋友送来了一瓶颇有年份的红酒,品牌小众,西尔瓦诺也不大认得,但通过雷东多的表情,不难看出这是一支好东西。
盒子是都拆完了,西尔瓦诺的视线再一次放到了新得的车钥匙上,欸,不是,那车什么时候去提?
“钥匙在这,那车......?”西尔瓦诺试探性地问道。
雷东多一脸理所当然:“按照你进俱乐部的时候填的家庭地址送过去了,我记得前两天还有人接收了来着。”
简直是天崩地裂的回答,管家也没告诉他多了辆车啊?!重点是,雷东多看到过具体地址,对吧?
果不其然,他等来了一句疑问:“你家地址在米兰城中心最贵的地段啊...?”
“呃...这个,不是我家,那个,算是放东西的地方,我其实也很长时间没回去住了,别人送来的东西都放那了......”西尔瓦诺磕磕绊绊地说道,明明什么家境贫穷,什么孤苦伶仃什么的人设都是这些球星们虚构出来的,但亲自解释这些总有一种羞耻感。
雷东多也呆住了,这,啊这,这算什么,富家少爷隐藏身份体验生活,从小助理做起,彻底融入群众生活是吧。
他知道西尔瓦诺的身世肯定是不会像昨晚上克劳迪奥和加比想象中的那么过分,一位是普通家庭小孩的励志故事,没想到正确版本为有钱人小孩的励志故事。
就印证了那一句“不怕有钱人花天酒地,就怕有钱人勤奋又努力”。
西尔瓦诺突然扑过去握住了雷东多的手腕,用那对灰蓝的眼睛看着他,带着些央求:“费尔,你假期结束不要告诉他们好嘛?”
“我不是喜欢告密的人。”雷东多的原则不会让他把别人不想让他人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西尔瓦诺一直没说出来,看来并不想让大家知道,他也不会到处乱说。
只不过他有些好奇,既然有房子,看起来也不缺车,怎么不自驾,反而住在基地里。
也不是说基地不好的意思,基地的条件相对而言已经很优质了,但再好也比不过自己住惯的地方不是吗?
“只不过,既然在米兰有房子,怎么还住基地里?”
西尔瓦诺的笑容讪讪的,低下头小小声地回答:“我还没来得及考驾照,有车也没法开。”他抬头飞速瞥了一眼雷东多的表情,迅速补充道,“但是我考虑春季去考了,很快就能自己开了。”
噢原来是没证,原来不是没得开,而是没法开啊。
西尔瓦诺透过落地窗看着屋外的飘雪,屋内壁炉燃着暖融融的柴火,他很自在地伸伸懒腰,明明时间还早他就有点犯困了,想睡觉。
朦胧间,午时的光线穿过窗映在雷东多脸上,让他侧脸的轮廓镀得模糊又温柔。
西尔瓦诺有些迷了眼,雷东多的脸与气质让他看起来真的不像踢球的,更像艺术家中的大画师,他的优雅不仅参杂于生活当中,也渗透进了球风里,他就是球场上艺术家。
“费尔南多,你家里有小提琴吗?钢琴也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问出来了。
“没有小提琴,有钢琴,在三楼。走吧,我和你一起上去。”雷东多说。
雷东多不会弹钢琴,琴摆在这更像是摆设,没想到有一天它会得到正式的启用。
西尔瓦诺坐在琴凳上试了几个因,声音并没有因为长时间不使用导致走调,依然很清亮。他喜欢那些快节奏的曲子,但弹起来总是很考验手速。
“你有什么想听的曲子吗?”西尔瓦诺在低处仰着头看黑发男人。
雷东多摇头,他是真的不了解这一方面,他只对一些拉丁音乐有了解,比如说探戈、摇滚什么的,古典乐是基本没接触的,即便他出身在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一个以探戈音乐和文化闻名的城市。
西尔瓦诺也猜到了他会给的回答,也没再追问,他挪了挪给雷东多留了个位置,拍拍琴凳:“费尔南多,你坐过来。”
雷东多不明所以,但照着他说的做了。
西尔瓦诺把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清瘦的腕骨,纤细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间游走,一段轻柔的前奏响起。
当伴奏节奏稳定后,他开口哼唱,嗓音比琴声低半个调,带着午后阳光晒过的松弛感。
I know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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