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白刚沐浴完,顿觉身心畅适,四肢舒泰。他抓起熏笼上罩着的外袍,忽听见“咚咚——”一阵叩门声。
又随手套上外袍,房门一开,便瞧见了江玉辞背过身倚在门边,正反手敲门。
许晏白忙问道:“怎么了江师弟,何事找我?”
江玉辞闻言转过身,正待答话,竟看到许晏白此时衣衫不整,面色红润。他不由一怔,说道:“我来还你发带。”
许晏白单手接过发带,闻到一股清香,回道:“没料到你真洗了啊,多谢了江小弟。”说完他便转身回了屋,又往后招手,问道:“杵在门外作甚,进来啊!难不成还要我请你?”
江玉辞别开眼,抿唇道:“你那件衣袍我没法洗,沾染的太多了。”
许晏白一面扣着外袍,一面道:“哦,无事,我衣裳多着呢!你回头替我扔了便好,要不瞧着也怪吓人的……”
他又摆了摆手,诧异道:“你今儿怎么一直站在门外同我说话?倒是进来啊!正好帮我系一下发带。”
江玉辞瞥他一眼,蹙眉不语。顿了一顿,随即进屋从他手中接过发带,站他身后。
许晏白站着整理好了衣袍,见后面的人半天也不作声,便往后转去。
他却未料到江玉辞离得太近,自己转得又急,一个踉跄。江玉辞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两人彼时靠得更近了。
许晏白刚沐浴完,发梢浸湿稍显凌乱,衣袍还残留着熏笼上兰花的熏香气。
屋内烛光微微晃动,洒在许晏白的脸上,映得他皮肤白皙细腻。
江玉辞正捏着他的手臂,只觉着鼻尖处弥漫淡淡清香,甚是好闻,又令人上头,沉醉其中。
手上的六合傀戒悄悄一闪金光。
江玉辞仍盯着他,喉结轻滚,正待说话,霎那间发觉天旋地转,两人眼前忽地一黑,陷入虚幻的漩涡之中。
他二人竟被拉进了莫须扇里!
“啊——”一切来得太快,许晏白根本顾不上反应,只得慌忙中抓紧江玉辞手臂。
哐当一声,两人砸落在草地上。
许晏白骂骂咧咧爬起身,揉了揉手肘,吃了一惊,问道:“这究竟是个什么鬼状况?!发生了什么!!!啊???”
江玉辞也被这一顿漩涡转得头昏眼花,他扶住额头,强撑住身子站起来,回道:“我也不知,应该是被拉进你的莫须扇里了。”
许晏白心下顿感莫名其妙。
他莫名被江玉辞拉住手腕不放,莫名又被盯了许久,最后竟被吸进了这扇子里……他心下寻思:苍天啊!大地啊!求你们开开天眼啊!我也不过是沐了个浴,还未好生享受一翻……你们这是何意!
江玉辞闭眼猛力甩了下头,待站稳,睁眼环顾四周,才发现扇里的布局竟和栖湖里一模一样。
许晏白也大惊道:“这扇面里,怎会也有一个栖湖里?”
两人正惊疑不定,忽然从远处屋檐上飞来一只大雁,低空盘旋在二人周身,几数转圈。而后又飞至石岩处落下,巧化成了人形。
那人侧过身,单手撑住躺下,竟是一位楚腰纤细,婀娜多姿的女子。
二人心中皆是一惊,暗暗称奇。
只见那人轻笑一声,食指绕着发丝向前一摆,开口乐道:“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这老镇当初可没同我讲,过来的会是两个……呵呵,”又笑眯眯看他二人一眼,“青年呀……”
许晏白和江玉辞听她提到了大师父的姓氏,方知她和师父们有些渊源,一齐抱拳行礼。
许晏白恭敬道:“前辈,这莫须扇是在下的法宝,我和师弟今日也不知怎的,突然误闯进了这扇中世界。”
那人一直来回盯着他们看,似是好奇十足,笑道:“你们叫我雁娘便好,要我说呀,这扇中世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你说对吗,戴戒指的小师弟?”
江玉辞被她一喊,当下愣了神。他联想到前几日宁姨说过的话,和今日屋内自己突来的心境,心下已有些了然。他却只和雁娘互相对望,沉默不语。
许晏白看他二人突然不说话,像是在打哑谜,他听得一阵云里一阵雾里,连道:“怎么了?怎么了?跟我师弟有什么关系吗?”
雁娘一听更乐了,刚要开口说话,被江玉辞先一步拦住。
“雁娘前辈。”
雁娘似是饶有兴趣,仔细打量着二人,故意说道:“你们只不过是误打误撞误入红尘,恰好撞进这,漫漫潮水。”
雁娘这番话,许晏白心中更悬乎了,一头雾水,转头问江玉辞:“啊?她这说半天,我为何一句也听不懂……”
江玉辞听到雁娘打趣,唰的一下满面通红,别过身去,不愿理会许晏白。
雁娘在一旁,笑得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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