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恂笑了笑,说:“好的,知道了。”
傅家的秘书已经给他交完剩下所有费用,他来这不过做个样子给林湘看——这个傻瓜,担心没钱吃饭会饿着他的肚子,永远不会为自己考虑。
傅恂走到他身边,略带可惜地说:“卡里还剩五十一,林湘,你努力了几年,又变成穷光蛋了。”
谁知林湘摇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不觉得这样很有盼头吗?我们可以从头开始,我去实习,会有工资的呀,到时候每个月存一半,留做你以后大学的费用;另一半就用来......”
林湘说要庆祝自己出院,再犒劳一下辛苦陪诊的傅恂,拉着他去了菜市场。三三两两的路人携手从他们身边路过,带着孩子的妇女、年轻的恋人,还有白头的伴侣。菜市场对林湘来说是一个最具有生活力的地方,他听他们说家常,说琐事,说价格,声音亲切。他看向傅恂的侧脸,年轻美好,有无限的未来,心里由衷地希望傅恂也和他们一样,健康自由,虽然平凡,但是很幸福。他安静地看着,好像看到傅恂会和某个人牵手散步,逛超市,逛菜市场,夕阳把影子拖得好长好长,度过每一个普通的日子,平平顺顺地白头到老。他要是有那么一天在天上或地下和傅霖重新相遇,可以笑着说,你的弟弟很幸福,我把他照顾得很好,是不是很厉害?可是他竟有些不舍。水产区的地面总是湿漉漉的,氧气泵在塑料盆底咕嘟咕嘟吐泡,刮鳞刀在砧板上嗒嗒地响,难闻的腥味、潮湿的空气,不知道老街的小巷子是不是也还湿漉漉的、弥漫着咸腥的怪味呢。
最后他们只买了一点苹果,傅恂回家切下那只母鸡,剥下一边的肉剁成细碎的小块。林湘在电饭锅里蒸好一小杯米饭,拿着傅恂切好的碎肉拌进饭里,淋上汤汁,泡得软软的,这就是他的晚饭;傅恂不吃这种黏糊的流食,林湘就用老干妈和榨菜拌进成块的鸡胸肉里,又加了一块鸡腿,用小锅温温地翻炒,母鸡被炖得软烂,翻炒时他就额外小心。
今年他21岁,在饭桌上吃着便宜的汤泡饭,身边坐着安静进食的傅恂,吃完饭,傅恂会洗碗、写作业,他会给傅恂削苹果,他有一份即将入职的实习工作,一切都向美好的轨迹行驶。
多年后他总会想起这一天,幸福原来早就已经拥有,就叫做普通的一天。
最近天气慢慢热了起来,傅恂有些洁癖,午睡前要洗一次澡,连同平日枕在林湘肩上咬他手腕的癖好都收敛了一点,咬还是会咬,只是两人中间隔了一道距离。林湘有些不适应,刚洗了澡的傅恂身上透着一股清爽干净的柠檬香,他把头靠近了一点,只是轻轻一嗅就能闻见这股香气。
傅恂最近很怪,总是背对着他睡觉,改不掉咬人的习惯,把他的手臂从背后拉到嘴边,变本加厉的连手指头也一起咬。他又去揪傅恂的耳朵,换来的是傅恂不仅把他的手指放在利齿间啃咬,还用舌尖轻舔他的皮肉。
林湘醒来后傅恂已经不在床上,他走到客厅,看见傅恂在沙发偏僻的一处黑暗里坐着,百无聊赖般地支起手臂看电影。
于是林湘在他旁边坐下,陪他一起看。客厅内没有开灯,光线十分昏暗,屏幕画面平淡乏味,傅恂甚至小小打了个呵欠,看上去兴致怏怏,林湘却坐立难安,一直用余光偷偷瞥他。
家庭主妇买菜回家,跟新搬来的年轻男大站在门口聊天,直到屏幕里忽然响起一阵难耐的喘息,林湘的小脸涨得通红,有些局促:“你怎么看这种东西?”
傅恂抬眼看了他一眼,林湘的反应让他觉得有趣,生了些逗弄的心思,于是漫不经心地说,“我青春期啊。”
屏幕上,男人把女人压在沙发里,女人欲拒还迎,紧紧抱着年轻男人的脖子。双眼突然被林湘伸手捂住,林湘在他耳边认真地说,“不行的,不可以看这些。你还小,最重要的是学习。”
在黑暗里,傅恂也能描出林湘的模样:用红润的软唇说出一本正经的严肃话,脸却红得能滴出血来,是一只狐假虎威的小猫咪。
“这不是学习么?不学连地方都找不到,以后怎么让我的女朋友满意。”捂住眼睛的手被拉下,傅恂脸上带着戏谑又散漫的笑,“还是你教我?”
林湘说:“教......什么?”
傅恂平静道:“我不会。”
林湘极力忽视,他声音沙哑,脱口而出:“你像电影里那样,摸它。”
傅恂拉开拉链:“这样么?”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说痛,“算了。
——
林湘喃声:“手酸。”
傅恂盯着这张娇嫩漂亮的脸蛋,换上命令的口吻,冷声道:“别撒娇。”
林湘的脑袋已经被蒸得发晕,无法思考,他呜咽道:“不可以凶我......”
傅恂眼帘低垂,低笑一声,伸手掐住林湘的下巴,捏住脆弱的后颈,迫使他离开自己的肩膀,让他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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