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圣罗兰的密码
水晶吊灯在穹顶投下光影，功臣们的勋章在灯光中折射出光芒。一位老将手里拿着银杯重重的磕在桌面上，“那个杂种凭什么晋升？”，带着老牌贵族特有的偏见。
“还不是因为艾琳小姐...”年轻少校的话被突然推开的大门截断。
威廉·古德莱德的军靴踏过波斯地毯，出席宴会的正装上挂满了金属配饰，发出刺耳的锐响。他身后跟着的副官威海尔帽檐压得低到几乎遮住眼睛。
当他经过老将军的桌前时，老将军故意将酒杯碰倒，暗红的葡萄酒在桌布上晕开，像极了十年前那个雪夜的血迹。
宴会大厅的空气突然凝固。这个黑发蓝眼的男人仿佛带着极地寒风，笔挺的军装，右肩上的勋章群格外醒目。
在E国庆功宴的舞台上站了两个人，一人灰发鹰眸，面容阴鸷，军装笔挺，右手还拄着一个镶嵌着一个红宝石的手杖是E国的元帅伊恩·德文希尔。
另一位当然是宴会的主角威廉·古德莱德上将，他身材魁梧，黑发蓝眼，站在众人，五官还是依然深邃冷峻，他即将被授予上将的军衔，成为E国年仅二十六岁的“最年轻的上将”，但威廉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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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书房里，胡桃木书桌上摊开着两封信，威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质钢笔，笔帽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推荐信上印着火漆，上面印着象征着德文希尔家族的黑鹰徽章。
“元帅说...”管家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如果这次任务失败，边境的防线...”
“我知道。”威廉打断他，目光投向窗外，望向远处圣罗兰大学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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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兰大学里哥特式尖顶的阴影斜斜的切过数学系的中庭，威廉站在石柱的阴影里，金属肩章被他刻意取下塞进了大衣口袋。
他抬头望了望三楼那扇形窗户，玻璃后隐约可见教授挥舞的手臂。
“上将，您真的要亲自...”身后的副官威海尔欲言又止。
威廉将一枚铜制怀表塞进他手里，他的声音比极地的冰还要冷，“如果发现异常，按我们约定的做。”
“放心，我有分寸，”见威海尔还是一副担心的模样，“我也曾是这里的学生”
听了威廉的话，威海尔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行了个军礼。
威廉已经大步走向螺旋楼梯，他今天穿着便装，但挺拔的身姿仍然引来走廊上几个女学生的侧目。
教室门被推开时，老教授柯林斯的粉笔正停在黑板上一个复杂的微分方程中间。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转向门口的不速之客，威廉注意到靠窗那排有个黑发少年连头都没抬，羽毛笔依然在羊皮纸上快速移动。
“抱歉打断您讲课，教授。”威廉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一些，“我是新转来的研究生，军部推荐来进修高等数学。”
老教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灰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威廉知道他在想什么——圣罗兰大学数学系从不接收半路出家的学生，更何况现在学期已过半。
“您的推荐信？”
威廉从内袋取出盖着金色火漆印的信封。火漆印上是德文希尔家族的徽章，整个E国没人敢质疑这个标志代表的权威。老教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匆匆扫过信纸内容。
“好吧，古德莱德先生，”教授刻意省略了军衔，“请坐到后排空位。”
当威廉在后排落座时，前排女生的窃窃私语：“听说他在边境亲手处决了三个逃兵...”
“嘘！他是当年地牢里的幸存者”
威廉走向后排时，目光扫过那个始终低着头的黑发少年。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苍白的后颈和微微颤动的睫毛，像停在雪地上的黑蝴蝶。
威廉刚落座，教授就敲了敲黑板：“刚才的方程，有谁愿意上来尝试？”
教室里鸦雀无声。那个黑发少年终于抬起头，威廉这才看清他的面容——东方人特有的琥珀色眼睛，左眼尾有一颗淡黑色的小痣。少年犹豫地举起手，指节处有几道细小的疤痕。
“很好，上官先生。”
少年起身时，威廉注意到他比周围同学都瘦小，欧式的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但他走向黑板的步伐轻盈但异常稳健，像在刀尖上行走的猫。
粉笔在黑板上划出清脆的声响，少年没有按教授教的常规解法，而是另辟蹊径构建了一个转换矩阵。威廉眯起眼睛——这是军方最新密码学报告中提到的算法变体，理论上还未公开。
“精彩！”老教授惊呼，“但你的解法...”
“可以节省三分之二的计算量。”少年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而且更适用于周期性变体的密码。”
威廉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敲击起来。军部密码处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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