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蜡熔点调低了。”秦戈突然握住我涂胶的毛刷柄，指尖裹着隔热棉套，“你手背沾了75℃热胶。”
棉套蹭过皮肤时，古籍纸页的柑橘防腐剂气味骤然浓烈。他喉结滚动着后退，撞翻恒温箱里的古籍冰袋。冰水漫过宋版书页，将八百年的星宿图晕成靛蓝云雾。
“你们在炼蛊吗？”林瑟抱着除湿机冲进来，被混合信息素呛得咳嗽，“雪松裹着柑橘腌古籍，香氛局要来开罚单了！”
他扯开秦戈后颈的防磁贴，电子显微镜下显出裂纹：“供暖静电击穿了纳米层。”又举起我腕间乱跳的监测器，“你的心跳在给他打拍子。”
秦戈用冷冻喷雾抢救星图，冰霜却顺着指尖蔓延到古籍柜。林瑟突然抽走他口袋里的枫叶书签，叶脉监测贴显示双心率曲线完全同步：“96%匹配度的依赖症发作了——你们正在成为彼此的人形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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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库断电刹那，黑暗中有犬齿擦过我后颈。秦戈的呼吸烫得吓人，雪松信息素如暴风雪冲破枷锁：“走...”冰晶爬上青瓷地砖，他踉跄着栽进我怀里。
“中和剂！”我向林瑟伸手，他却将喷头对准古籍柜：“最后一瓶要救《天文志》！”
柑橘香本能漫出。秦戈的额头抵着我肩窝，霜花在睫毛凝结成星：“宋南初...”他染着冰渣的指尖碰触我腺体防磁贴，低温却让粘胶失效。贴片滑落的瞬间，雪松信息素如巨鲸入海，将逸散的柑橘香吞没。
月光穿过琉璃窗棂时，我攥着秦戈的制服下摆跪坐在地。他犬齿悬在我裸露的腺体上方，颤抖的呼吸卷起雪松味的漩涡。林瑟突然砸开应急灯，强光下《星图全鉴》的银星颜料正发出荧光。
“看颜料成分！”林瑟将光谱仪怼上书页，“银粉遇到雪松信息素会...”
荧光倏然大盛，银河从古籍中流淌而出，淹没了整间修复室。秦戈瞳孔里的冰风暴渐息，他扯下抑制贴按在我后颈。当雪松与柑橘在银河中交缠时，心跳监测器同步定格在【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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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馆钟声里，秦戈用貂毛刷扫去我发间银粉。星图颜料在他袖口染出两道银河，像为制服镶了流转的星边。
“依赖症治疗方案。”他将古籍修复证书放进我掌心，内页夹着新研发的腺体贴片，“每周三小时信息素适配实验。”
证书墨迹未干处，印着并排的签名栏。我蘸墨提笔时，他忽然握住我执笔的手。狼毫在纸上拖出长长的彗尾，将“宋南初”与“秦戈”缠绕成星轨双星。
窗外飘起初雪，他呼吸的白雾拂过我耳尖：“下雪天，适合观测双星共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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