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想要亲上一口时,易辰抽出手,一双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你拿出诚意,我跟你回家。”
这一下可还了得,撩拨的程恩博比吃上口肉还要沉醉,连忙说好,还不忘感叹之前江彧过的是什么好日子。
“我要回去上班了,拜拜。”
易辰笑着朝他挥挥手,他像被蛊惑一般追着他的手站起来,“我陪你下去。”
程恩博贴着人,手不老实地在易辰身上游走,幅度不大、耐人寻味。
下完楼梯,易辰正想借机离开,就被一股强大的抓力带向前去,后方则传来程恩博的一声惊呼,紧接着六七个保镖围了上来。
群魔乱舞的、说天侃地的、暧昧聊骚的一瞬间都注视过来,各个透着好奇、看戏的目光,生怕错过一场好戏。
缓了数秒,易辰才回过神,只见眼前站着两位人高马大的男人,其中一个的背影不穿衣服他都认得——是江彧。
真是奇怪,不来是不来,一来就来俩。易辰锁着眉头,几天没见的人突然出现,都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表情了。
江彧冷脸质问易辰:“怎么回事?”他的手掌狠狠地抓握住易辰的手腕,那只手青筋暴起,极尽愤怒,而被抓住的易辰的手部则因血液流通不畅而涨成红色。
被赵震铎制住的程恩博大骂:“江彧!你他妈有病啊!发什么疯?!”
他不停的挣扎,赵震铎使些力气,警告他:“说话注意点,没素质的玩意儿。”
匆匆赶来的王田一瞧这阵仗,顿感大事不妙。江彧和程恩博是桐泽有名的主儿,家大业大都不是好惹的,旁边那位一相面便知不是个简单人物,这话该如何说才不至于成了炮灰很是费脑子。
他先吆喝几嗓子,吩咐手下尽快让场子恢复如初,然后引这几位贵人上楼细谈。他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前前后后忙个不停,生怕怠慢一点。
几个人对立而坐,面色各异又都强压着装的体面。程恩博一人对着他们三个,撕破了脸仍毫不露怯,他朝王田挥手让他出去。然后卸了力气向后靠,他脚尖一下一下点着地,不屑的嘲讽:“这是人跑了到我这抓人来了?”
“回头草你吃什么?不如给我乐呵乐呵。”他朝易辰吹声口哨,“小美人可都答应我了。”
“答应你?也不照照镜子。”江彧冷眼睨他,“上次的教训不够,我不介意这次再多给你些。”
提起上次的事程恩博心里就来气,从小到大,在桐泽地界上他从没在哪受过这么大委屈,奈何老一辈要给江家面子,程恩博虽不屑却忌惮。
他语气不善,“若不是靠着家里,你算什么!”
江彧冷笑出声,极为轻蔑,“靠不靠家里你都不如我。”
温度一度降至冰点,两人剑拔弩张,谁都不让。
二十啷当的大小伙子,为了面子也不会退让半步,易辰在一旁静默的坐着,不说话不表态,任凭事情发展。
突如其来的情况打乱了他的计划,多说无益,他想回去再和江彧慢慢说。如今看来,有些棘手,他心虚的思考该怎么向江彧解释清楚。
同样安静的还有赵震铎,他坐的端正,在一旁从容地吞吐烟雾,听着一来一回为个男人的争吵,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易辰。
易辰迎着目光对视,那目光如利剑,好似能洞穿一切,让一切猫腻无处可藏,他终究败下阵来,别开眼望向别处。
钟鸣鼎食之家长大的孩子,再蠢也懂得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为了一个小情人闹出点什么,不值当。话又说回来,各家有各家人兜底,又能闹出什么花样,不过丢不起那人。
在两人剑拔弩张的争吵中,赵震铎大致缕清楚来龙去脉,一个为色,一个为利,剩下这个则为情,各有所图。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程恩博举一下,“我叫赵震铎,从柏江来的。”他客客气气的全无楼下时的骇人模样,“既然误会一场,点到为止。”
柏江的赵家,皮革行业响当当的人物,现任掌权人更是财经报上的常客,其以铁血手腕革故鼎新业绩屡创新高,又多年醉心慈善,曾荣获“京华慈善奖”的荣誉,国内颇负盛名,即使是远在桐泽的纨绔程恩博,也多有耳闻。
眼前这人的气质、衣着低调奢华,绝非珠光宝气的膏粱子弟可比,程恩博恍然回神,又不想掉价,缓缓抬手举杯轻碰一下。
赵震铎朝江彧使眼色,江彧面色阴沉,很是不快。他自知那一拳打的名不正言不顺,可心里又不舒服,挣扎数秒,他端起酒来轻碰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这事儿算是翻篇了。
两方各退一步,程恩博不能为白挨一拳而心生怨怼,况且,卖他一个面子,程家不亏;江彧也不必因自家红杏出墙而牵怒他人,本就一桩小事,小事化了再好不过。
把人领出去,赵家的司机接上三个人去往新的地方换换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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