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易辰悄悄许愿——愿年年如此、岁岁安康。
“爷爷,干杯!”
酒杯碰撞的一瞬,果酒撒出来些,粉色的液体飘洒出来,格外迷人,一瞬便让易辰迷了眼睛。
水雾弥漫着双眼,易辰在仰头干杯时眨巴着眼让其迅速蒸发,再次低头时,又是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今晚易辰的话格外多,缠着易安不让睡。他絮絮叨叨地和易安说自己带的班级成绩多么好,自己获得了多少奖学金,自己为学生会成立的流浪动物救助站筹集了多少资金……桩桩件件都是他的成绩、点点滴滴都是他的生活。
他好像忙了很久,很久没有和易安分享过自己的生活。他快要忘了小时候一放学爷爷就诱导自己讲述一天的经历是什么样子,爷爷总是怕自己受欺负,只好用他的方式隐秘的窥探自己的点滴,如同护着崽子的信天翁。
易辰想,如果有可能,还是做一只蜂鸟吧,自由、快乐。
“快睡觉,喝点果酒至于吗?”易安被缠的没办法,拉下紧抱着自己的手臂,低声告诉他,“天快亮了。”
是啊,天快亮了。明天总会来的,好像抓不住了……
易辰闷哼了声,道声晚安便不再动。他把头埋在易安的肩膀旁,无声落泪。
可能真的醉了,不然怎么总控制不住的想哭呢?
日升月落,新的一天来临。
易辰悄摸从床上爬起来,去做早餐。
这些日子,他和阿姨学会几样新花式,他要好好露一手。
正精心准备着早餐,易安的呼声传来,“辰辰,卫生纸在哪?”
“衣柜下边。”
半分钟后,易辰一个激灵,冲进那间小客房。
只见,易安正蹲在地上研究那盒包装隐晦的避孕套……
易辰猛然冲上前去,抢过那盒子,把一卷纸塞进易安手里,“爷爷,纸。”
“哦。”易安接过纸,没说什么,出去了。
应该没看懂吧……
易辰尴尬的脚趾抓地。
一早上,谁也没提,谁也没问,就这么过去了,易辰长呼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直至下午,俩人窝在沙放上谈天侃地时,易安忽地转向另一个话题。
“辰辰,有合心意的人吗?”
话题转换的是如此猝不及防,易辰急忙摇头,“没有。”
“是该找一个了。”易安剥着手中的沙糖桔,笑呵呵地说:“爷爷不能陪你一辈子。”
“怎么不可以?”易辰偏要反问,他最听不得这个。
“我在医院认识一姑娘,人挺不错的。”易安四两拨千斤,又转回这话题。
易辰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人都没见过。”
“见了也不合适。”
“这么肯定,那就是有女朋友了?”
“爷爷,您这是什么逻辑?”
易安悠悠喝着茶,对易辰蹙着的眉、瞪大的眼视若无睹,“我又不是什么老封建,干嘛瞒着我?”
现在易辰确定易安看懂了那盒东西。
“爷爷,那盒……不是我的。”易辰底气不足,越是无力越显可疑。
“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易安充耳不闻,“你放心,我什么都不挑,能看着你成家立业,那是幸事。”
“爷爷,真不是我的。”易辰一咬牙,“那是梁木的。”
空气凝滞数秒,易安有些尴尬,嘴上说着梁木毛头小子,手上却端起热茶抿上一口又一口。
易辰顿觉好笑,乘胜追击,“他那天去医院看您时里面穿那么少,其实就是为了在他女朋友面前显摆。”
想起那天被冻的呲牙咧嘴的梁木,易安不自觉笑出来,但也不忘催一把,和易辰说:“你也得抓紧了。”
“知道、知道。”
喜迎新春,共贺佳节。街上人头攒动,大红灯笼高高挂,交错编织出火红的喜气。
离开老家多年的两人早已没什么亲戚,免去了逢年过节的诸多礼节。
夜晚的街头,他们肩挨着肩的随处走走。怕易安的身子骨吃不消,不敢逛太久,又折返回来。
临近楼下,易安看到个卖冰糖葫芦的摊子,提前下了车。
他买了一串经典款的冰糖葫芦,晶莹剔透的糖衣包裹着鲜红的山楂,红的发亮,仿佛冬日里的一串小灯笼。
易辰跟在后边也拿上一串。
离公寓剩下几百米的距离,两人慢悠悠地走着。在这暖冬无风的夜晚,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你小时候就爱吃这个,每次去镇上总要买一串回来。”糖衣在口中被嚼碎,咔啪咔啪响,易安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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