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这么名正言顺的交集,不用费心思、折面子的去邀约就见了正主,程恩博抓着机会试探着问他们有没有兴趣组局去玩。
很明显,被拒绝了。
但是他并不恼。毕竟他也不愿意在人前装太久,那样太累。
西山的马到底是送来了,放在暖浠的马场里。同时,江彧还接来了易辰。
学校期末放假,易辰再没有理由推辞。
近水楼台先得月,易辰深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被吃干抹净。
他苦恼、无奈、矛盾、羞愤……
他的金主在外放浪形骸、事业有成,在内对他易燥易怒,三两句话便能被激起情绪,事后自我恢复完再回来,当做无事发生,依旧自顾自的甜蜜。
像只顺毛狗,只许顺着毛,只要逆了毛茬,旁人便不得安生。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到如今仍是这样。
问题不用解决,放在那里冷静一下就可以冷冻了。
只要他说翻篇,就不许再追究。
细枝末节的问题越积越多,莫说这是强扭的瓜,就算是瓜熟蒂落的果也受不住这样糟蹋。
这晚,因为一杯水,两人又吵了起来。
“易辰,能耐没有、脾气见长啊!”江彧抬手把杯子摔在了地上,玻璃杯顷刻瓦解,玻璃碎片散了满地。
支离破碎的脆响吓得侧躺在床上的易辰一激灵,他背对着江彧,不听不答。
“你的耳朵是个摆设?我他妈在问你,你聋了?!”伴着阵阵怒吼的质问,易辰平静的压抑,默不作声。
“他妈的又装哑巴!”江彧拽着易辰的衣领把他拖起来,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他发疯似的要易辰给他回答。
可是,易辰有什么好回答的呢?
他早早睡下了,江彧回来他没听到声音,所以没能下去迎接。江彧上来后他醒了,不是在装睡、在装爱搭不理。他更没有不愿意倒水,是厨房没有现成的热水,所以他混不来温水。
任谁听一句都是江彧在无理取闹,而这些早已成了易辰伺候江彧的零碎工作。
更令人头大的是,这些芝麻大的事情怎么就能扯到他在医院里和那个男医生相谈甚欢上呢?
“你让我说什么?我再说一遍,我给贺医生接水是因为他办公室的饮水机坏了,而他正好在查房,所以我替他去接的水。”易辰的手把在衣领上,防止江彧越拽越紧从而让他呼吸不畅,他句句诚挚,反复解释。
“他大你九岁你知道吗?!人老钱不多,他能给你什么!”江彧很介意他们走那么近,一个查房的和病人家属走那么近干什么?
定是图谋不轨。
“我们能有什么!你的心脏看什么都脏。”
这人疑心病太重,什么东西到他眼里都是藏污纳垢的。
“我心脏?我看是你心虚!”江彧逼视着他,眸里似囚着头困兽。
易辰越是不声不响,他越是暴躁。
“你放开!既然不信我还问我干什么?”易辰费劲地掰开他的手,即使脖颈兼红痕累累,也不说一个疼字。
他转身就要下床。和这种固执己见的木头疙瘩说话,简直是白费口舌。
“你又是这样!合着天大的委屈都是你受的,我一句话都说不得?!”
脱在床边的拖鞋被江彧踢了好远,易辰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他顾不上穿鞋,光着脚踩下来,注视着怒目圆睁的江彧,“我和你说不明白,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我冷静?该冷静的是你!”江彧本就坐在床边,见易辰不耐烦的神色,他更加不耐烦了,他立刻起身,拽住易辰的胳膊,掐猎物一样狠狠攥紧易辰的手腕,他压着嗓子,极力忍耐。
“为了你,那些莺莺燕燕我一概打发干净,你不喜欢虚以委蛇的场合,我尽量不带你去,你要工作我也放你去了,你还要怎么样!还不够吗!”
字字句句都在控诉,他越攥越紧,易辰感觉手腕都要脱臼了,他闭了闭眼睛,那双桃花眼里没了活力,沾染着一层层的灰蒙。
“非要沾花惹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好找下家?!安生些对你来说很难吗!贪心不足蛇吞象,真是和你爹一个样子!”
愤怒的低吼在这幢房子里回荡,霎时,易辰红了眼眶,那是怒火攻心、忿然作色而生生逼红了眼。
当江彧察觉到说错话时,为时已晚。
被掐着腕骨的右手血管凸起,手指因用力挣脱而憋成赤红,左手则呈握拳状,青筋暴起。易辰猛然抽出挣脱的右手,狠狠一眼剜过去,“滚!”
他没骂什么脏话,从江彧来打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身家底细被摸清楚了,只是如今徒然被揭开,仍旧难堪。
易辰以为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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