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整个人跟软骨头一样窝在两棵树之间的吊床里一动不动。旁边还有一个支好的单人帐篷,也是他特地准备的。
因为今晚他本人要在这里过夜。
月黑风高夜,外婆坟头前。
现在是首都时间23:30,还有半小时今天就要结束了。
是很平凡的一天,也是张余的生日,只是唯一会陪他过生日的人,早已经长眠在他身后的那一小片土地里。
临近十二点,张余终于从吊床上下来,从保温袋里拿出准备好的蛋糕,天气炎热,里面的冰袋都已经化了,但蛋糕整体还算完好。
零时零点整,张余捧起蛋糕,一个款式简单大小只有四寸的小蛋糕,蜡烛都没插,他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许完愿,张余招呼了一句外婆就拆了叉子开始吃了。蛋糕也不需要切,除了他也没人吃,总不能切一块埋土里,太浪费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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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余喜欢的东西不多,甜食是其一。许完愿他就拿着叉子一勺一勺地往嘴里填,甜丝丝冰凉凉的,吃得浑身舒畅。
凌晨时分,万籁俱静,除却鸟叫蝉鸣,只有他时不时跟外婆讲几句话的声音,安谧祥和。
突然,不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听起来像重物砸在地上。
毫不夸张,这一声简直是平地起了惊雷!吓得张余手里的蛋糕都差点没端稳。
张余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面对非自然现象,只能靠非自然外婆了。
他连连小声喊着外婆保护我,才朝着声音的方向慢慢挪过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张余的面前,荒郊野岭,真是最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出现了。
但转念一想外婆都在这住五年了,强龙还怕地头蛇呢!然后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跟前的手掌心。
热的!
感受到体温,张余顿时心不慌手不抖了,毕竟恶鬼还是比恶人恐怖多了,人尚且有种种限制,但谁知道有没有鬼管着鬼?
他走近借着月光仔细瞧。
是个男人,嗯,准确来说,是个身高一米九的大帅比。
但这也没什么,毕竟张余自己也是个身高约一米八的大帅比,真要比起来很难分出伯仲。
确认是活人之后,张余试着叫了叫,又伸手推了推,男人还是没啥反应。
真是完蛋!现在是活人,说不定过一会儿就是死人了…!
张余赶紧大致查看了一下男人的身体情况,看见他背上还系着个降落伞,张余猜测他是跳野伞出了意外。
检查了一圈发现男人头顶有个大包,周围发丝上还粘着粘稠的血液。
头部受伤不是小事,分分钟要命的…!
张余不敢随便动他,赶紧掏出手机打了120,迅速说明位置和伤者情况。
幸好这座山不高,也好爬,很快人就在救护车上了。
张余不是第一次坐救护车,但仍然心跳极度失常,他真的很害怕有人死。
好在大晚上的路上没什么车,救护车一路顺畅抵达医院,很快男人就被推进急救室。
张余就站在外面等,他莫名想起那个没吃完的蛋糕,走的时候来不及拿,要是拿上了,急救室里的人也没死,他可以分他一块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余看到男人被推出来,又推进CT室,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被推到医院的普通病房里。
他跟在后面进来,站在床边看男人裹着白布的头,床尾还放着新鲜出炉的CT胶片。
主治医生拿起胶片对光仔细看了看,说:“病人头部是受到了硬物撞击伤,从CT上看,患者右侧大脑的前部有一个小范围的轻微出血。”
“这种情况属于轻度脑挫伤,不过目前出血量很少,暂时不需要手术,留院观察几天没什么大碍就可以出院了。”
张余天然敬佩医生,连声道谢,说他一定会注意的,辛苦医生了。
医生离开,值班护士留下来在床尾填写病人信息,对上张余是一问三不知。
护士:“什么名字?”
张余摇头:“不知道。”
护士看他一眼:“年龄?”
张余摇头:“不知道。”
护士定眼看他:“性别?”
这个张余知道:“男!”
护士看他一脸终于答上一个问题的神情都想笑,但她不是一般护士,她是值班护士,她继续问。
“联系方式。”
张余摇头,这题又超纲了。
“小帅哥,我问你的联系方式,他现在昏迷不醒,我要他联系方式干嘛。”值班护士无奈地看着他。
张余顿时醍醐灌顶,跟被抽背似的报出自己手机号码来。
终于登记完,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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