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碰见刘思娥拿着东西出门,应该是去对账本,应该晚上才能回来。”守直解释道。
辛灼棠点点头,走了进去。
房间入眼是一张梨花木桌,角落里是张床,旁边是张小塌,再远些是明镜台,上面摆着铜镜,首饰等。
辛灼棠靠进明镜台,上面摆放着铜镜,还有半开的空首饰匣。桌上的首饰很少,只有两三件,被主人随意摆放在台上。
房间里的东西不多,除了那张梨花木桌,没有什么可躲的地方。
现在是春天,两人没来多久,天就黑的差不多了。
辛灼棠走到房门周围,将门关上。守直在黑夜里的视力不错,她摸着黑,两三步走到辛灼棠旁边,将她拉到桌子边。
辛灼棠的视力没守直那么好,走路较慢,守直动作比较急,将辛灼棠拉得个踉跄。
辛灼棠稳住身形,守直的速度放缓,两人缓缓走到桌子旁。辛灼棠蹲下时,动作有些大,怀里的小纸包不小心掉了出来。
小纸包被刘思娥小心翼翼地接下,她肉疼地将一吊钱递给老板,见到老板那张喜笑颜开的脸,她就难受地不行。
“就这么小一包东西,就要一斗米的价钱。”刘思娥肉疼道。
“客官喜欢,再贵也是值的。”店家道。
刘思娥没回话,她小心将纸包放入怀中,她垂眸盯着地面,摩挲着衣角,不知道买这东西是好还是坏。她见过伍力吃这东西的样子,神色癫狂,痴笑流涎,样子极其可怖。
她劝过伍力,可是看到他发病求着自己的那副样子,又心疼得不行,只能继续给他买这玩意。
算了,若是伍力喜欢,再贵也是值的。
“在你心里,我就个不自爱的破烂货。伍力,你有心吗?”刘思娥问道。
刘思娥将怀里的小纸包拿出来,那是昨日中午买给伍力的快神仙,想在晚上和他见面的时候让他开心些,可惜他昨日晚上没来。
“我整日省吃俭用,首饰都没几件,就为了给你买这东西。”
刘思娥打开小纸包,将它往身后随意一扬,白色的粉末飘到空中,不见踪影。
伍力见到快神仙被刘思娥随意一撒,心疼地不行,三两步跑到她的身后,将地上的白色粉末拢到手心。
可是无论伍力怎么小心翼翼地弄,白色的粉末还是沾了灰。
刘思娥看着他这幅样子,冷笑两声,半蹲着与伍力平视,抬手用力地给了他一巴掌。
“啪”地一声,非常响亮。
刘思娥嫁给马老板前,做了十几年的农活,力气并不小,伍力的脸立马就肿了。
伍力捂着脸,怔愣地看着她。
刘思娥打完后,站起身走到辛灼棠的旁边。
“姑娘,我愿意在公堂上为你作证,伍力是凶手。”刘思娥神色平静道。
“多谢。”辛灼棠简短回道。
“昨晚两位姑娘出现在我房中,拿着那把匕首,说要和我赌一场,赌你伍力会不会狗急跳墙,说我是凶手。”刘思娥缓缓说道。
“我……我,思娥,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
刘思娥继续说道,“我本是不信的,我安排好了一切,辛姑娘拿着把匕首成不了事。反正再过一日,辛姑娘找不到证据,那她是凶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我和她赌一场也无妨。”
刘思娥脸上的泪已经干了,泪将脸上的脂粉晕染,一条条的黑色痕迹挂在她的脸上,显得滑稽可笑。
她拿出帕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粉饰擦去大半,维持着少有的体面。
刘思娥看着正前方蹲着的人,缓缓道,“伍力,你就是个懦夫。”
“不要不要,我不是凶手。”伍力大喊道。
伍力两三步爬到刘思娥的旁边,抱着她的腿,慌乱求助道,“她才是凶手,思娥,我那些话都是无心的,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吗?”
刘思娥动动腿,想将伍力甩开,奈何伍力的力气太大,她甩了几次,都没将他甩开。
辛灼棠走过去,用力一脚踹到伍力的手上,伍力吃痛,便放开了手。
“你那日杀了人,满身是血的来找我,我安慰好失神的你,给你藏好血衣。去猪场找和你换班的人,让他回去休息。在公堂上调换匕首,哪一件我不是耗费了极大的心神去做,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我是为了你。”刘思娥道。
“思娥,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知道你的真心的。”伍力捂着手,哆嗦道。
“而你,你只会说我是耐不住寂寞,说我是破烂货。你别忘了,是你一开始找上我的,是你忘了你递给我的伞,忘了你跟我说的种种。”刘思娥流着泪狂笑。
突然,伍力站起身,夺去守直手上的匕首,他的速度太快太突然,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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