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灼棠捏紧匕首的手柄,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到底有什么细节让她忽略了?
“有没有可能是你脑子混乱昏了头,记错了?”守直吃着茶点,含糊不清道。
辛灼棠将匕首放在桌面上,问道,“陆捕快,仵作的检查结果如何了?”
她轻敲桌面,心中有了主意。
与其怀疑自己是否记错,不如问问仵作,马老板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我今日出官府时,碰到仵作回来,现在结果应该出来了。”陆律书回道。
昨日马老板的尸体虽然送去了,但是仵作回乡,官府里又没别的仵作,只能搁置着,等仵作回来。
仵作房设立在官府附近,一座青瓦青砖的小院子,位于小巷深处。
辛灼棠推开木门走进去,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还夹杂些腐臭味,让人感到不适。
屋内的光线昏暗,窗子小而高,还设在北面,采光极差,只能大概看清物体的轮廓。
辛灼棠看到一个人站在验尸台旁,她慢慢地走到验尸台的桌子旁,就听到一声呵斥。
“不要碰桌子。”
辛灼棠诧异转身,就见旁边的守直尴尬地收回手。
她低头看向旁边的桌子,虽然屋内光线暗,但是靠的近,还是看得清楚的,桌子上摆着银针,镊子等工具。
虽然它们被放在桌上,但是摆放者将它们按大小顺序摆放着,能看出来是个做事认真的人。
“它们被我洗过,刚晾完水,你的手会把它们弄脏。”仵作说完,走到桌子旁,将这些工具放回工具架上。
“哦。”仵作给了解释,守直自然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马老板身上有数道口子,伤口边缘不整齐,有撕裂痕迹,有些伤口深,有些伤口浅,证明凶手当时心情极其亢奋。根据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死者大概是在午时被杀。”仵作道。
辛灼棠点点头,问道,“马老板是被什么凶器所杀?”
仵作拿起一把匕首,递给辛灼棠,“三角形匕首,就像这把匕首一样。”
刀身整体呈三角形,前端尖锐,中部略微收窄,刃部线条利落流畅,看起来锋利逼人。
“这种匕首穿刺力强,捅出来的伤口呈现狭长形。”仵作补充道。
辛灼棠将匕首还给他,道,“多谢仵作。”
三人离开仵作房,回到六角巷茶馆。
“没想到你当时刚醒,脑子还聪明着呢,连匕首的形状都记得。”守直打趣道。
辛灼棠没理会她的调侃,她撑着脑袋,漫无目的地想着,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细节。
突然,旁边尖锐的哭声响起,打破了茶馆的安静,也将辛灼棠从思绪里拉出。
辛灼棠皱眉看向发出哭声的方向,只见一个穿着朴素衣裙,头上杂乱地插着几只珠花的中年女子,扒着店家,嘴里在念叨着什么。
店家是男子,被她这样扒着双臂,自然想将她的手弄开,却因她抓得太紧,只能被她紧紧地扒着。
“辛姑娘,我去看看怎么了。”陆律书道。
陆律书看到这些冲突纠缠的场面,走过去帮忙,问事情经过都成了条件反射。
守直站起身,语气兴奋,“我也去。”
守直看到这样的拉扯场面,八卦之心就熊熊燃烧,上赶着要去看是什么事。
“去看看吧。”
辛灼棠站起身,反正现在也想不起来自己忽略了什么,不如去看看那边怎么了。
守直速度最快,她几步蹦到女子的旁边,拉着女子的双手将她拉开,奈何女子一直挣-扎,守直只能将她架着。
女子被突然出现的守直吓到,哭声越来越弱,嘴巴也闭了起来。
辛灼棠看着这幅场景,脑子白光一闪,她大概知道掉包匕首的人是谁了。
当时她被带去官府,她记得收尸的捕快嫌匕首晦气,把匕首放到了马老板的身上。
后面在公堂上,县令说要把马老板送到仵作那,刘思娥扑到马老板的尸体上哭。
刘思娥绝对有嫌疑。
“谢谢几位,这女子等会会有人来接她的。”店家道。
“店家经常被这女子缠上?”守直八卦道。
她怀里的女子还在动弹着,但是守直制着她的双臂,她只能徒劳挥舞几下。
“她是张夫子的妻子,受了些刺-激就成了这样。”店家道。
他说完,两个汉子走了进来,对着店家简短地道了声谢,带着女子离开了。
店家摇着头,走到柜台旁坐着。
守直上前追问道,“什么刺-激?”
店家叹气道,“后院女子无非就那几件上心的事,丈夫和孩子。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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