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夜一直沉默,楚月也觉得自己的要求似乎有些过分,只好打算回去用B级向导素先凑合几天再说。就在这时,柳夜突然开口道:“你就没有想过其他的解决办法吗?”
“比如,”柳夜颇具暗示性地抬了抬眼,“直接让我给你做精神疏导?”
“你应该是帮派的人吧,”楚月反问柳夜,“帮派的向导不是不能给帮派外的哨兵做精神疏导吗?”
“的确是这样,”直到此刻,柳夜才切入正题,“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我所在的帮派?”
“抱歉,”楚月果断选择了拒绝,“我并没有加入帮派的打算。”
柳夜:“那你是想当哨兵猎人吗?”
“你觉得,”楚月一言难尽地看着柳夜,“我跟刚刚走掉的那些家伙是一类人?”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柳夜道,“边际星的猎人小队有很多,也有对保护民众安全非常上心的队伍,只是比较少见而已。”
楚月:“我也没打算当哨兵猎人。”
一想到哨兵猎人会把虫化哨兵的腺体挖掉卖钱,楚月就感觉自己后颈一凉。
“在边际星,一个人是很难活下去的,”柳夜意味深长地开口,“尤其对于哨兵而言。”
“敏锐的五感既是上天给予的恩赐,也是哨兵难以挣脱的枷锁,”柳夜道,“如果不想被易感期逼疯,哨兵要么找向导定期做精神疏导,要么就得花大价钱到黑市购买向导素。”
“边际星的向导基本上都在帮派里,所以要想在易感期的时候一定能找到向导,哨兵就必须加入帮派。”
“而且黑市里并不是每天都有向导素,如果一位哨兵在易感期的时候没有买到合适的向导素,就算硬熬过了易感期,他的精神域也会受到损伤。”
“精神域受伤的次数越多,哨兵的实力就越弱,挣钱也就越困难,到时候,即便遇到合适的向导素,他也已经买不起了。”
“我见过很多被易感期折磨到几乎精神崩溃的哨兵,他们都跟你一样喜欢单打独斗,”柳夜讲话的语调似乎特意放轻了些许,让人听起来有种飘荡在半空的诡异感,“可是到最后,他们要么挖掉了自己的腺体,要么彻底变成了疯子。”
“如果你在附近的垃圾场捡过垃圾,那你就应该碰到过一个缺了半只耳朵的老人,”柳夜继续娓娓道来,“他叫余胜,曾经是一名A级哨兵,后来在某次易感期来临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听力过于敏锐,用刀割掉了自己的半只耳朵。”
“如果不是他的朋友在旁边挖掉了他的腺体,他应该会割掉更多东西。”
“很多哨兵在挖掉腺体后会沦为普通人欺凌折磨的对象,但余胜是个例外——在他还是哨兵的时候,经常会接济那些流浪的孩子,而那些受过他恩惠的孩子,又在他失去腺体之后反过来庇佑了他。”
“这可是边际星难得一见的真善美故事,”柳夜说着,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角,“不过我猜,你应该并不想变成余胜。”
“加入帮派有时候是会失去一些自由,但不加入帮派,你只会活得更糟,”柳夜继续游说楚月,“今天虫化的哨兵以前也是帮派的成员,脱离帮派之后很快就落魄了,为了买向导素,他几乎在我这里把身上能卖的器官卖了个遍。”
“可他要是没有脱离帮派,现在应该正坐在某个喧闹的酒吧里喝酒。”
“虽然我这样说你可能不信,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卖力地邀请一个人加入我们。”
“我是真的不希望,有一天你也会跑到我这里卖器官。”
楚月没有说话,她突然想起了红三当初参加帮派入门考核的事——那时候的红三也是因为害怕自己变成哨兵后买不起向导素,所以才想加入帮派的吗?
成为哨兵,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
见楚月一直没有反应,柳夜忍不住再次开口:“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楚月这才回过神来:“多谢你的好意。”
“不过你放心,我应该还不至于沦落到卖器官的地步。”
“现在捡垃圾也很赚钱。”
柳夜似乎被楚月的话给噎了一下:“……所以,你就打算靠捡垃圾养活自己?”
“是啊,”楚月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倒是没有,”说到这里,柳夜露出一个有些阴阳怪气的笑,“以你的实力,就算是捡垃圾,也一定会成为破烂王的。”
听出了柳夜话中的嘲讽之意,楚月突然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跟他客气:“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你好像跟你的手下说过,他们之中留下来的,一人二十万星币。”
柳夜嘴角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虽然我不是你的手下,不过这次你的命能保住,我也出了大力气,”楚月直截了当道,“这样吧,二十万星币我就不要了,你只要送我一箱A级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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