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楚月再也不会露出那样灿烂的笑了。
沈星望着照片,清冷的眼眸中满是怀念与怅惘。
女孩的灿烂笑容和沈星的悲痛神情形成了鲜明对比,此刻的安妮忽然意识到,某些时候,直觉往往比理性判断更接近事情的真相。
“对不起,执政官大人,”安妮的眼眶微微泛红,“是我误会您了。”
“没关系,”沈星的声音似乎比方才哑了一些,“开始办理吧。”
安妮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后快速整理好文件,开始为沈星和楚月办理结婚登记。一旁的洛塔也收起了之前的谄媚,神情变得严肃而庄重。
整个婚姻登记处安静极了,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像是在为这段跨越生死的爱情做无声的见证。
“我的伴侣身份需要保密。”沈星接过结婚证,剪裁过的照片经过扫描和重新打印后已经被换成了红底,一眼望过去,照片上的两个人倒真像是浓情蜜意的爱侣。
“执政官大人,请您放心,”安妮小心翼翼地将照片原片交还给沈星:“您爱人的信息属于最高保密级别。”
“辛苦了。”
沈星将结婚证与照片放进风衣口袋,与二人告别后走出了民政局。
目送沈星离开后,安妮转身准备回办公室。忽然,民政局门前长椅上的一个女孩吸引了她的注意。
“死鬼,我们结婚啦。”
女孩将结婚证展开,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那样轻轻摩挲着结婚证上男人的脸:“不是说不想娶我吗?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做我老公。”
“其实我知道,你并不是因为我睡觉打呼才跟我分手的,”女孩说着,声音逐渐变得哽咽:“你只是觉得你肯定回不来了,不想拖累我而已。”
“不过你大概忘了,我可是个倔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女孩笑了一声,豆大的泪珠却从脸颊上滚落,“死了又怎么样,我偏要缠你一辈子。”
“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女孩说完,便再也克制不住地埋头痛哭。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内心深处所有的痛苦与绝望都释放出来。
安妮心中一紧,脚步不自觉地朝女孩靠近。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起女孩的头发,露出了后颈处狰狞的疤痕。
安妮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作为一个在政府部门工作的人,她很清楚那道疤痕意味着什么——那样狰狞的疤痕,绝不是在医院做腺体摘除手术留下的痕迹。
女孩穿着一条绣着丁香花的白裙子,眉眼温柔,看上去很有亲和力,应当是一名向导无疑。
可就是这样一名女孩,却忍着剧痛,生生挖去了自己的腺体。
对于哨兵和向导来说,丧偶之痛不亚于分裂灵魂——一旦完全结合,哨兵和向导就会在精神上高度绑定,一方的死亡可能会导致另一方的精神崩溃,进而出现情绪失控、精神错乱等情况。
伴侣死亡后,哨兵很可能会迷失在自己的精神图景中,进入类似于植物人的“永夜状态”,虽然也有被唤醒的几率,但恢复的可能非常小;而向导的意识很可能会被拉入“精神黑洞”,进而陷入彻底的疯狂。
在这种情况下,异能丧失和精神力等级跌落都是常事。即便彻底变成普通人,由于哨兵和向导在生理上的相互依赖,活下来的人通常也会面临各种健康问题,例如免疫力下降和身体机能衰退。
很少有人能撑得过这种精神上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所以在哨兵和向导丧偶后,留下来的那个大概率也是非死即疯。
虽然在伴侣死亡后,无论是哨兵和向导都不会好过,但是由于向导的情绪天生比哨兵稳定,所以向导的存活率相较于哨兵而言仍旧要高一些。再加上向导的数量稀少且能力宝贵,所以塔台一般都十分热衷于为丧偶的向导匹配新的哨兵。
在讲究人权的今天,联盟并不会像从前那样要求哨兵和向导强制匹配,但几乎每天都能收到的“适龄哨兵推荐”同样令人感到厌烦——有时候塔台就像一位热衷于说媒拉纤的亲戚,见不得任何一名单身向导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荡。
向导若非存在罕见的腺体疾病,是绝对不可以做腺体摘除手术的,因为腺体一旦摘除,向导就会丧失最重要的精神疏导能力,再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丧偶的向导为了让塔台不再为自己推荐结合对象,就会自己动手挖掉腺体——哪怕这样做会失去他们引以为傲的向导身份和精神力。
“你还好吗?”
安妮走到了女孩身边轻声询问,声音里满是温柔与担忧。
察觉到身边有人,女孩连忙慌乱地擦了擦眼泪,随后把结婚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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