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讲究,要的都是些扫扫灰就能用的东西,那些个凡是会与右夏身体直接亲密接触的东西都没要。
“尊......尊上。”守在洞府前的左秋冷汗直流,“如此大张旗鼓,怕是会寒了右使的心。”
谢渊捏了捏眉心:“无妨,他也回不来了。”
左秋大吃一惊:“但近日那谢无尘才与尊上交手......您的心魔不会暴动吗?”
每过十年,谢无尘来魔渊加深谢渊的禁锢后,谢渊就会出现一次暴动。
往日他基本被困在洞府里,无法出来,此时有所动乱皆是左右使平定。待到第二年封印略有松动后元神出窍收拾残局。
不过今年不一样,今年谢无尘居然被重伤了。
谢渊也因此在一旬过后便肉身进出洞府自由,视禁制于无物。
“倘若今年还会暴动的话,以属下一人之力无法应对意外,还望尊上看在大局上,对右夏网开一面。”左秋说话滴水不漏,求情求得顺其自然。
谢渊冷笑:“如此情深意重,你和他作伴如何?”
左秋鬓角有汗滴落,沉默片刻,二话不说立刻着手右夏洞府之物搬迁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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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错误。
但来不及了,程雪澜现在就像个冬眠前勤勤恳恳给自己铺窝的动物。
如果忽略这个‘窝’是谢渊的洞府的话。
谢渊坐在太师椅上,交叠着双腿,单手撑在侧脸上,看他滚好能隔绝熔岩的毯子,又在玄木方桌旁放了素白花瓶。
谢渊的洞府枯燥无味,原始洞穴是什么样,他的洞府就什么样。至多不过添置了一张石床,还有密密麻麻的骨莲。
说实话,骨莲很丑,单是莲蓬上的眼莲子便叫人难以接受,沉得这个洞府愈发凄凉可怖。
程雪澜用屏风隔出了一座仙府的气势。
他偏爱明丽的颜色,好在跟随玉清仙君身旁多年,无数奇珍异宝入眼,审美被磨得不差,将这狗不理的地方收拾地极好。
“你不要和我说,你要了这么多东西都是为了制香。”谢渊看着他将最后一只摆饰放好,轻缓开口。
程雪澜忙着给自己的衣服幻型。
他嫌别人衣服穿,没拿右夏的。待收拾完这埋汰的地方又后知后觉衣服破烂难看。
“看着心情不好吗?”他幻型好了衣服,又觉得发型凌乱,拆了重新挽。丹唇衔玉簪,话语含糊濡湿。
他身后还有一方没有完全展开的屏风,大半身体藏在阴影里。
金屋藏娇。
不知道为什么,谢渊脑子里蹦出这四个字,心头一跳。
“保持心情愉悦也是克服心魔的重要办法,很重要。”程雪澜张嘴松开发簪,一本正经道。
程雪澜:“你要不要睡床?或者是榻?我的灵力有些不足,还需要请你帮帮忙。”
他灵力不够幻化被褥,便将主意打在了谢渊身上。
他也很擅长得寸进尺。
谢渊笃定了不要变‘廉价’,转身坐上石床打坐,只留下一个冰冷无情的后脑勺。
但或许是少了人安抚,又或者是石床在周遭的环境里实在是凄惨,谢渊半夜心魔发作,心悸不已。待揪着心口缓过来时,抬头看见了程雪澜。
他很钟情层层叠叠却又轻薄的衣物,片片不同色的轻纱能叠出非同一般的质感。
躺在用灵力化形而成的白色被褥上时,像一串丰润饱满的紫藤花。
谢渊:“.......”
程雪澜是不是已经过了试探的步骤,把这当家了。
在魔渊的这百年里,谢渊一直是孤身一人。但他对程雪澜的存在并不排斥,甚至因为记忆相通的缘故而分外熟悉。
直到这样一番倒腾,谢渊才后知后觉有了自己的领地多了一口人的实感。
谢渊闭上眼,但无论如何都觉得这石床冰冷得要命,还硌人。
许久以后,他看向了那张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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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澜次日醒来,发现那张木榻上被铺了一张紫色的被褥,看褶皱像是窝过人。
很上道。
程雪澜满意地想。
但不知道为什么谢渊近几日很避着他,好像在和谁较劲一般。
借着灵修的借口接近了几次,勉强喂了点血,维持住清心莲的生长后程雪澜就不管了。
真是怪了,谢渊少说也是百来岁打底,长得青涩了些又不是真的十七八岁,矫情这些做什么?
但看他除此之外并无异常,程雪澜便放任了没理。
某日夜里熟睡,他被一阵惊雷炸响惊醒,不明所以地看向洞府外——魔渊哪来的雷?
洞府外一阵水雾弥漫,隐约有雨声。
魔渊有雨吗?程雪澜有些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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