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清高?”刀疤脸往他脸上啐了一口,“待会儿让你好好舒服。”
任久言闭上眼,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混着周围粗重的喘息。
“叫啊,”有人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对视,“怎么不叫?万一有人能来——”
话还未说完,柴房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踹开。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长剑直接贯穿了最近那个土匪的咽喉,喷涌的鲜血溅了任久言满身。
众人定睛,只见萧凌恒站在门口,手中的剑还在滴血,他眼中翻涌的杀意让剩下几个土匪踉跄着后退,“我、我的天——”
话没说完,萧凌恒便箭步上前拧断了说话之人的手腕。
惨叫声中,他脱下外袍裹住任久言颤抖的肩膀,而后便提剑冲向剩余的土匪。
最靠近任久言的土匪喉间绽开血花,喷溅的鲜血在墙上留下一道刺目的弧线。
其余几人还未反应过来,第二剑已贯穿另一人的心窝。
剑气如虹,舞出银龙,几名土匪应声倒地。
“操!快——”土匪头子的话戛然而止,他的头颅飞起时,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
一时间,五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个活口都没有。
萧凌恒反手将剑插回鞘中,大步走向蜷缩在干草堆上的任久言。
他对着任久言单膝下跪,正当要开口的时候大氅滑落,露出那人手腕上的镯箭。
任久言强忍着惊魂未定,开口说道:“我…我用它…杀了三个人…第一个射进了脖子...第二个...穿入了眼睛...第三个...”
他声音不可控的颤抖着,死死攥着拳头,衣领大开,露出锁骨处一道血痕。
萧凌恒看着强忍颤抖的任久言,身上脸上都是血,衣襟大开,强撑着故作镇定,他忽然觉得心疼的像是被什么攥住了一般。
他皱起眉头,一把将对方按进怀里,那人的脸颊贴在他颈侧,呼吸落在他的颈窝里,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却倔强地挺直着背脊。
“有我呢…”萧凌恒轻轻拍着男人的脊背,“没事了…”
任久言缓缓抬手环住萧凌恒的腰,萧凌恒也收拢双臂,将人彻底窝进自己的身躯里。
他们的心跳隔着衣料相撞,任久言凌乱的呼吸喷在萧凌恒的喉结上,滚烫。
二人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任久言的颤抖渐渐平息,他缓缓开口:“你抗——”
萧凌恒轻声打断:“无妨。”
柴房外传来官兵搜寻的呼喊声,任久言动了动身子:“外面...”
“别管。”萧凌恒仍保持着拥抱的姿势,鼻尖蹭到他耳垂一道细小的擦伤,“疼么?”
任久言摇头,却因这个动作让唇瓣擦过萧凌恒的颈侧。
两人同时僵住。
“我…”任久言挣脱开想后退拉开距离,后背却抵上了柱子,萧凌恒的手还护在他脑后,指缝间缠着几缕散落的发丝。
萧凌恒喉结滚动,声音低沉得像是怕惊碎一场梦:“可以…再让我抱一会吗…”
柴房外的火把的光透过窗棂,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萧凌恒忽然握住任久言的手,缓缓按在自己心口。
“这里停了一瞬。”
任久言感受到掌心下的心跳如擂鼓,但他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停了一瞬。
“当得知你这里出现了暴乱时,当宴席上与你重逢时,当你站在楼上与我对视时,当你每一次看向我时…”
萧凌恒顿了顿,温柔的眼神将要把对方灼穿,“当与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萧凌恒坦诚的表白着,他并不想求什么,他没有目的,他只是想通过平仄的语言,表达他心中翻涌之万一。
“久言,我不知何为爱,我只知道这段时间我很想你,我只知道我想拼尽全力护你周全,我只知道每次望向你的眼睛时,我都不知该如何呼吸。”
任久言的呼吸骤然凝滞,萧凌恒的目光如灼灼星河,将他整个人都笼在其中。
“与你有关的每一次危险,心脏都在疼。”
任久言完全怔住,面对眼前这个为他抗旨、为他单枪匹马提刀而来的人,面对如此赤诚的表白,他不知是怎么了,嘴巴一句完整的话也吐不出来:
“…我…”
萧凌恒轻轻理了理任久言额前的碎发,语气轻柔却极为笃定:“久言,你无需担心,也无需顾虑,更不必有负担,我只是不愿悔,我无所求。”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温柔的看着对方的眼睛继续说道:“明朝、前尘,我皆许给你,我甘愿的,我想要的。”
萧凌恒低头,珍而重之地吻去他眼角的湿意:
“我只要你平安喜乐…其余的,都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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