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他为何那样

言卿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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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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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女子的,但他看赵敬时这双手腕比之形容也不遑多让。

    纪凛问:“江州也算富庶之地,原来家中日子竟会这般艰难吗?”

    “艰难。否则谁愿意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地离开父母亲人呢?”

    赵敬时见他没有动作的意思,自己主动把手缩了回去,在外头放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暖起来的手指又要趋于冰冷,他赶紧压在被褥深处,把自己裹成了个茧。

    他其实有点困了,但说着明早要上朝的纪凛却没有困的意思,反而听他提起父母亲人来了兴致。

    “你家中几口人?”

    “……四口,或者说三口。”赵敬时眼睫抖了一下,“父亲在我幼时就过世了,家中唯有我与母亲,还有一个妹妹。”

    “亲妹妹?多大了?”纪凛专注地盯着他,看着他胸口随着呼吸而缓慢起伏,“还在江州吗?”

    “比我小……三岁。家中不能无人陪着母亲承欢膝下,再者而言,世道多艰,身为兄长,哪里能让妹妹在外头吃苦,自己却在家中享福的道理。所以我出来赚钱维持生计,她留下了。”

    纪凛又要说些什么,赵敬时在他开口前快速补充一句:“大人,明早上朝呢,还不睡吗?”

    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小人都困了。”

    纪凛看着他那双泪光潋滟的眼睛,确定他是真困了,于是也不多纠缠。

    “最后一个问题。”纪凛重新翻身过去平躺,望着帐子上勾勒的雪莲花,似是恍然似是怅然地问,“……背井离乡出来,不想家吗?不牵挂吗?”

    赵敬时没有回答,已经昏昏欲睡了。

    半晌,就在纪凛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才听见一声梦呓似的动静。

    “想有什么用,牵挂又有什么用。既然要活下去,要走下去,有些东西就算舍不下也要割舍。”

    赵敬时幽幽地说,也不知是随口抒发,还是在劝谁:“人太贪心,只会妄生罪孽,到头来千刀万剐,什么都剩不下的。”

    *

    次日晨光熹微,朝会已散。

    纪凛同夏渊以及刑部尚书韦颂塘直奔大理寺,今晨皇帝催促了耿仕宜刺杀案的进度,如今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三法司结果。

    这不仅涉及到人命,更涉及到刚登东宫的太子安危。

    “杀人手法干脆利落,怕是耿大人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夏渊把案卷盖在脸上叹气,“还有那两个妓子,都一样,完全没有反抗痕迹,致命伤口干净得如同切西瓜。”

    纪凛翻仵作尸检卷宗的手一顿,莫名想起昨晚赵敬时颈侧那一道剑伤。

    那剑伤也很干净,没有反抗痕迹,就好像是……他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任凭长剑割破了他的脖颈。

    夏渊等了半天没等到回音:“惟春?”

    纪凛若无其事地翻到下一页:“……听起来是个杀人老手。”

    韦颂塘年岁大了,比不上那两个年轻人精力旺盛,上完朝已经没了半边头脑,只想回家补觉,因此全程跟着哼哼,什么见解都没有。

    但“杀人老手”四个字却点醒了夏渊,他猛地抬头:“二位,你们听说过临云阁吗?”

    一旁昏昏欲睡的韦颂塘闻言一愣,瞬间来了些精神。

    纪凛思忖道:“略有耳闻。”

    “临云阁,原名拘魂道。是大梁第一杀手组织,只要给钱,什么都敢干。”

    夏渊摸着下巴,卷宗顶在脑袋上一晃一晃:“临云阁并不避讳杀人招摇与否,这倒与那晚那两个刺客张扬的性格相符。不过若真的是临云阁,事情就更难查了,他们完全是拿钱办事,主家隐藏得很深,就算捉到刺客本人,也不会供出上家。”

    “既然这案子如此一筹莫展,依本宫之见,还是由当夜亲历之人供述,才能有更多的线索。”

    韦颂塘剩下那些困倦彻底跑没了,忙不迭将手中遮掩的东西一扔,急急对着来人行了个大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靳怀霁抬抬手,笑道:“不必多礼,耿大人命丧本府,是本宫为人主之过,此事惹得父皇担忧,是本宫为人子之过,种种过错,心甚惶恐,自然也希望早日破案。”

    纪凛和夏渊同时收了礼,没敢接这话。

    “本宫已然拷问过府中下人,可惜他们不是忙着护主,就是忙着救火,”靳怀霁叹了口气,“那几个阻拦刺客的府卫与家丁皆命丧黄泉,除了……”

    他一笑:“纪大人,那名家丁醒过来了吗?”

    事情过去三天,靳怀霁的耐心也只够支撑三天。

    期限到了,就像是春日来临后从沉睡中苏醒的毒蛇,也该出洞捕杀了。

    纪凛迎上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不卑不亢道:“醒来了,臣已然问过,他说他负责前厅,对后院的事并不清楚。”

    “怎么能只问后院知不知道呢,纪大人?”靳怀霁手中折扇拍打在掌心,“万一他见过那两名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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