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风愈冷,雨夹雪中的雨占比减小,雪花变得明显。
沈止又拨了一次,等那无人接听的“嘟——嘟——”声响起后,他就起身回了卧室,换上了外出的衣服,戴口罩遮脸。
拿上挂在玄关处的黑色雨伞,手指搭在了门把手上。
摁下的那一瞬间,他脑中闪过几个零星片段:
[“治疗的成效不错,看医院那边给的建议,也让你慢慢停药了。”
心理医生将笔放下,嗓音温柔。
“这是很好的现象,沈先生,或许有一天你会彻底摆脱过去。但是你要记住,停药之后,再也不要联系带给你痛苦的人,更不要和他们见面、或者去到你心中的创伤之地。”
“不然你很可能还会复发,复发之后,或许会比从前更严重。你会逐渐分不清现实和幻觉,沈先生,我希望你能康复如初,而不是后半生沉沦在虚无幻觉中,在精神病院住一生。”
坐在心理医生对面的青年微微浅笑。
“放心,变成疯子实在太过难看,我会谨遵医嘱。”]
穿越之前,心理医生的叮嘱犹言在耳。
沈止压在门把手上的指尖一顿。
随后他无声轻哂,毫不犹豫的下压,打开了房门。
他下了楼梯,撑开伞。
清瘦修长的背影立在黑伞下,消失在雨幕之中。
……
街道、房屋,在漆黑夜幕里倒退。
褪色的记忆也似被倒流的时光卷走了斑驳的铁锈,一点点露出原来的模样。
沈止停在一处平房的门口,伞沿微抬,注视着面前这扇绿色的铁门,门外的菜架子上还残留有枯萎的丝瓜藤。
“砰砰砰——”
沈止拍门,隔一会儿就拍几下。
约莫三分钟,里面才传来匆匆脚步声,是柯朝兰的声音:“谁啊。”
沈止:“我是沈疾川的老板,工作上有点事,紧急找他。”
吱呀——
门开了,门后站着个眼眶红肿着的老太太和戴黑框眼镜的少年。
沈止打着伞,宽大的伞将他肩膀以上遮的严实,他声音平静:“沈疾川呢?”
沈承宗:“我哥不在家,他…他可能去朋友家了。”
他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汽修厂的找上门来了。
“他出去了,不在家,老板,你明天找他吧。”
“工作上的事,比较急,”沈止一下就听出来沈承宗在撒谎,“他到底为什么不在家,找不到人,是要扣钱的,一次扣二百。”
“扣这么多,什么工作?”柯朝兰犹疑,“但是你来的不巧,小川去上学了,这会儿上早读呢。对了承宗,你怎么没去上学?”
沈承宗安抚她,随后无奈抬头:“我奶奶精神有问题,我哥他前几天撞了人,好像又赔了钱,奶奶知道后就很生气…为了让奶奶平静下来,他就出去了,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或许是去了朋友家。”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闹成这样。
沈止攥着伞的手指微微收紧,随后说:“是吗,撞了人?好巧,我就是那个被撞的人。”
沈承宗眼睛蓦地睁大,瞬间警惕:“你不是我哥老板!你是来要债的?”
沈止语气讥嘲:“他是撞了我,但我看中他学习好,人聪明懂事,就雇佣他给我工作。我是被撞的苦主,也是他的老板,这两个身份,冲突吗?”
“还是说你觉得冲突?那不如我把你哥辞了,不当他老板,只当苦主,怎么样?正好你家来赔我的医药费、误工费。”
“……”沈承宗反应过来,慌忙道歉,“对不起!很抱歉,这位先生,我说错话了。”
“不明缘由就将人赶出去,”沈止:“对不起这三个字,你该和沈疾川说。”
“是奶奶……”沈承宗还欲说什么,被沈止打断。
“这几天加班,要是你家没什么事,他过年就不回来住了。”
沈止转身就走。
风渐渐小了,气温却更低。
沈止拧着眉,一边拨着没人接听的手机,一边想沈疾川能去哪里。
在季溯家里?
还是在其他离得近的朋友家?
从最有可能性的一个一个去敲门,那得找到天明了。
沈止脚步忽的顿住。
这个时候,那颗老槐树还没被伐掉,沈疾川难过了的时候,一定会去那里藏起来。
他脚下一转,十分钟之后,来到了小河边的拱桥上。
雨夹雪已经完全变成了雪,柔柔的从夜空落下。
桥下,河边。
一颗老槐树遮天蔽日,挡住了漫天细雪,树下,一个半人高的木屋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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