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更完了,让他给发现了!
“姓温的胆子可真大,带个女子过来,还说什么你得过军功……呵,骗我好玩儿是吧!”陈兴怀一甩袖子,“还有你,知不知道假冒有军功之人是什么罪!我当官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不安分的女子!”
“你们都给我等着!”他撸起袖子,“等这件事完了,我再跟你们……”
“算账”二字还没从他口里蹦出来,他便看见眼前这位不安分的女子手上拿着一个令牌,那黑金色的令牌在太阳的光辉下极为耀眼。
他定睛一看,要不是她将令牌戳到他眼睛前,他差点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
黑金色是皇室的象征,而上面的“通行令”三字,就更是最高权力者的象征了,能够颁发这等令牌之人,除了那位君王,没有别人。
“你怎么会……”陈兴怀身子向后一倾,生怕自己的脸碰到它,又用他那小短手试探性地指着令牌。
“陈大人这么聪明,还用我解释吗?您当官这么多年,能明白吧?”话外之意,这令牌都在我手上了,用身体的哪个部位去想也能知道怎么回事了,何况他当官这么多年!
陈兴怀原本还是迟疑的,但见她底气十足,那令牌又实在是货真价实,便心说不好。
这东西他只在吕不韦手上见过,如今她也有,且假货的可能性为零,那么也就是说……她和吕不韦一样被大王所重用!
宣瑾看见他这将内心想法放在面上的情景,不由得一笑。
他点头如捣蒜,心说这女子还有些本事,竟然能有如此机遇,真是叫他羡慕也羡慕不来啊。
“不过陈大人,方才……您是在说谁不安分?”宣瑾语气怪异,这个不安分,听得她简直要火冒三丈。
“啊?”陈兴怀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这……”
“哦我知道了,您是在说我啊!”宣瑾一脸自豪地说。
“没有……怎么会?”陈兴怀真想当街给她哭出来。
“陈大人,您为何这般模样在街上行走?”宣瑾指着他的衣着,“您已经……拮据到如此地步了吗?”
此刻陈兴怀身着一身麻布衣,与街上用肩膀扛扁担的衣服一般无二,再加上他这灰头土脸的模样,说他是做官的,怕是没人信。
天呐,能不能放过他!陈兴怀内心挣扎,他道:“不是,没有,我出来办事……”
“我看您办的是人吧?”宣瑾掐腰看他。
陈兴怀:“……”怎么真叫她给猜着了,他服了。
“来了来了!”救他的人来了!
他话音刚落,一辆标有莲花纹的马车从前方驶来,驾车的人一身粗布衣服,面色焦黄,两鬓斑白,胡子拉碴,总之看着就是极有经验的马车夫模样。
“温……”
宣瑾连名字的尾音都没说清,便被陈兴怀二话不说地推搡着上了马车,他则随后进来,马车驶了一分钟不到,她便感觉这马车猛烈地晃动了一下。
“不是我真没话说,你们跑就行了呗,拉我做什么!”宣瑾还在为上车的那一瞬磕到头而激动。
“把你一个人丢那儿也不太好吧……”陈兴怀颤抖着语气解释道,其实他是想,既然她有这令牌,那不是很好办事吗?
“你觊觎它啊?”宣瑾用食指戳了一下牌面,“不行,不可以,陈大人,你这想法可太危险了,这要是被大王发现,我这令牌保不住是小,您这命保不住可就……嗯。”
陈兴怀:“我哪有觊觎之心?你坐着我衣服了,你给我拿过来!”
宣瑾起开屁股拿起衣服,递给他,然后捂住双眼,道:“你快换!”
“其实……我就套在外面就行……”陈兴怀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着,在她睁开眼睛之际便已套上了衣服,除了头部以上不能看外,其他地方倒是还可以。
陈兴怀察觉到自己头部以上的瑕疵,当即就用袖子擦了擦脸,然而他刚擦完,宣瑾便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手帕,他有些尴尬地看着那手帕。
“……多谢!”陈兴怀拿上手帕,将脸上的灰尘全部擦干净,紧接着戴上官帽,用以遮挡自己那丑出天际的头发。
宣瑾特意将头别过去不看他,在陈兴怀的视角,他看见眼前之人为了嘲笑他竟然不惜将脖子拧成那个角度。
真是岂有此理!笑什么笑,很搞笑吗!
正在气氛安好时,马儿忽然一叫,紧接着就是来了个急刹车,他们二人一齐向后仰去,后又因为惯性而向前一倾。
“怎么回事?”
宣瑾扶住马车的内壁,只听外面那人道:“官府的人来挡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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