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至于……我要跟他说什么,当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隐瞒我并不擅长。”
“可你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根本改不了的,我之前在那些朝代里做幕僚,做夫子,做商贾,身边没有一个人听我说的话,你说了不过也是浪费感情,跟这些纯古代人说咱们的理解,简直是难于登天!”
宣瑾搓着手指,没错,他说得太对了,这里的人一个也不会听她的,唯一能认真听完她说话的人,也是一位至高无上拥有自己想法的帝王,那么……她满腔的想法,改去跟谁说?
“我们再试一次吧,”宣瑾右手抓着他的胳膊,轻轻捏了捏,“温老师,你将这里的人认作你的学生,那么我问你,你的学生太难教,你说几句他不听,说十句也不听,那你总不能放弃吧?”
“万一说第十一句的时候他就听了呢?往大了说,你这相当于是挽救了一个学生的后半生啊!”
温若锦怔了怔,他当了大学老师后,别人听不听他的课已经无所谓了,他想着只要他把课讲完,把重点画了,工作就算完成了,他从没想过去管课上玩手机说话的学生,更别说她说的那些话了。
哎,看来他这个老师当的……还不是及格呀!
“别犹豫,想到什么就去做,好歹也是来了趟古代,咱们有的待遇,别人想有还没有呢!”
说完,宣瑾便放开他,朝皇宫方向走。
虽然她只正经从正门走过一次,但还是记得路的。
黑夜涂上白色染料,偏偏这染料还不均匀,零星地散在各处,镶嵌在黑云里,却照不明宫里的每一处角落,只能靠宫人的蜡烛将一点点的地方照亮。
嬴政命宫人将殿门敞开,他原本是端坐着的,可等了几分钟就再也安坐不了了。
他走出大殿,站在台阶上,宫人为他提着灯笼照明,他则时不时向台阶之下看。
“大王……”
“可是她来了?”
“回大王,没有人来……”阿声作揖,他不太明白,大晚上的,自己的主子不睡觉,却是在等什么人,偏偏这个人还不来,让主子等这么久!
“大王!”
宣瑾从黑夜中探出头来,向台阶之上的嬴政挥挥手。
还没等她再靠近,身前便刺来十几只长剑,“站住!来者何人!”
“…………”
阿声也早在听见脚步声后,极速地下了台阶,像是用了闪现,一下就到了宣瑾眼前。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势必要用这一双眼抹杀了她。
宣瑾更加无语了,好不容易混在送恭桶的队伍里静悄悄地来了,这下一闹,全世界都快知道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现在穿着一身黑衣,头上戴着黑色帽子,特别像一个不轨之徒。
“我是大王的人!”宣瑾举手投降,满脸笑意,彼时她脑子里的系统当即汇报:[玩梗搞笑程度:5%。]
系统已经不会用激动的语气说话了,她听着也没有一点开心之意,也许是因为有比百分之五高的评分,所以宣瑾才看不起这点分吧。
话落,嬴政那边便传来令她安稳的声音,“让她过来。”
宣瑾挑眉,立即放下双手,表情竟有些狗仗人势的意味,嬴政有些嫌弃地撇了一下眼,转而回了殿里。
“等等我啊!”宣瑾连忙跟上。
……
庄重的大殿之中,宣瑾第一次坐在垫子上,还是距离嬴政三步远的地方,她想,能离这位第一个统一全中国的人这么近,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嬴政眼神示意她可以开口解释了。
宣瑾:“这次的副本名为《怨女》,大王可以猜一下吗?为什么这么称一个女子?”
嬴政有些不满,他明明是让她解释,现在她反倒来问他,这真的不是在故意不把他的话当话吗?
“好吧,我来说。”她见状只好妥协。
“这位女子出身良籍,父母皆为农民,她在十三岁的时候嫁给当地地主之子,被当做冲喜之物,后来地主的儿子死了,她则因为美貌而被地主“宠幸”,可这地主并不是个好人,他对这位女子动辄打骂,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她这些年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但无法逃出去。”
“她的灵魂被困在那副本中,一次又一次地上演着她的悲惨。”
宣瑾讲述的开始语气还是很平稳的,但到了最后,她竟有些哽咽。
“实在是太惨了……”她试着用袖子擦泪。
“别装了,你根本就没流泪。”嬴政斜眼看她。
宣瑾定格在这一瞬,心说这人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啊!但她没有立即放下袖子,而是硬逼出来了一滴泪水,并展示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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