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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燕尽吗?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我家屋檐下的燕子飞到南方过冬,于是我爹说‘燕子都飞走了,那就取名叫燕尽吧’。”
“由此可得,如果我出生在春天,我就叫燕归,出生在秋天,就是燕将尽。”
“那么你呢?小二哥,你为什么叫小二呢?”
苍白瘦弱的少年嘀嘀咕咕一长串,三分之二是废话,直勾勾地盯着王怜花的背影,仿佛不要个答案不罢休。
王怜花慢慢地回头看他一眼,随后仰头,深深地无语了。
这小子越来越欠揍了。
他俩相识到现在,王怜花一次都没说过自己的名字,也懒得从假名名单里抽一个搪塞燕尽,“小二哥”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就一直被这么叫了下来。
旁人听了燕尽对他的称呼,又见他二人相处的模式,便以为他们是兄弟,虽是误解,但王怜花听了还是不爽。
真要论年纪的话,他甚至能当燕尽的爹。
王怜花发觉自己的脾气比年轻时好了不止一个度,一言不发没搭理燕尽,后者在车厢里扯着嗓子用一种稀奇古怪的语调还在胡言乱语。
“啊,小二哥,你为什么是小二哥呢?”
王怜花:……##
“脑子进水别出来现眼,躺回去睡着吧。”王怜花毫不客气地说,“还有,你瞎称呼就罢了,别当真。”
燕尽:“俗话说,取了名字就是爹,同理可得,我可能是你爹。哎呀,小二哥,原来我们不是兄弟,我们是父子!”
王怜花一言不发,抬手唰唰,两张叶片从他手中射出,钉在燕尽身后的车壁上。
“闭嘴。”
语气冷飕飕,像腊月的寒冰,冻得人心凉。
燕尽低头,没安静多久,又开口:“小二哥哥,我这样跟着你去见你朋友,你朋友不会生气吧?”
王怜花:“他不会生气,但我已经生气了。”
燕尽哈哈一笑:“小二哥,莫生气,生出病来无人替,你要喝茶吗?我给你倒茶。”
王怜花忍无可忍,手中一扬鞭,骡子哒哒哒地跑了起来,燕尽在车厢里东倒西歪。
“坐好,小心碰着脑袋。”
王怜花的语气难掩幸灾乐祸。
燕尽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靠在车壁上,转头望向窗外的风景。
窗外行人有男有女,单看神态言行,不像古代,更像近代,地面干净整洁,有专人清扫。
就连城镇内部的大街小巷更是工整,丝毫没有上辈子在各种古代资料中了解到的下水道及排泄物的问题。
双帝登基之初为民生打下基础,此后两百年,历代皇帝励精图治,向双帝勾勒的蓝图奋斗。
燕尽觉得很不可思议,每个皇帝都仿佛精挑细选出的最好的皇帝,没有一个贪图享乐,任用奸佞,似乎每一个都是明君,没有一个拖后腿的,就算早死,也有一种死得刚刚好的意思。
燕尽陷入沉思,而王怜花已经驾驶着骡车驶入保定府。
王怜花年轻时性格乖张,行事无忌,在江湖中算半个搅屎棍,但这样的他,却也结交了一二好友。
保定府,李园。
骡车停下,燕尽没有立刻下车,扒在窗口看李园大门,牌匾“李园”风骨隽永,两侧的楹联却是“诗赓白雪先得阳春,礼种义耕玉节金和”。
那种哪里不对劲的感觉又出现了。
从听到保定府李园时,燕尽的脑子里就有一句话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半遮面。
王怜花甩开缰绳要下车,身后燕尽叫住了他,语气有些古怪。
“小二哥,这对联……不该是‘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吗?”
王怜花微微眯眼,先看了眼门边钉着的楹联,又看向燕尽,后者的表情就连王怜花都说不出有什么样的情绪。
“你从何处听的谣言?李园六进士,状元一探花,还没有七进士。”
倒是有一个秀才小儿子。
“……”
李园的门房在看见王怜花拿出的玉佩后便前去通报,不一会儿便恭敬地引着王怜花进屋内,还没到正厅,李家主已经迎了出来,神色激动,难掩欢欣,一人一句贤兄贤弟,看得燕尽肉麻不已。
小二哥敲他脑壳吐槽他时可不是这样的。
一恍神,小二哥已经向朋友介绍了他:“这是我路上认识的一位小友,姓燕名尽。”
燕尽露出一个开朗又友好的笑容。
如此便算认识了。
小二哥和李老爷久别重逢,大人说话,小孩不能插嘴,小二哥手一挥,叫燕尽一边玩儿去。
李老爷倒是很有人情味,叫人带着燕尽在府中或是出门游玩。
燕尽也很光棍,在李园中游玩一圈,看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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