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黑影发出一声短促、绝望、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哀鸣!整个庞大的躯体剧烈地一颤,随即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猛地向内塌陷、收缩!无数哀嚎的人脸在极致的痛苦中扭曲、消散!浓稠的黑气失去了聚合的核心,开始疯狂地四散、溃逃,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
剑芒所蕴含的至阳至刚的破邪之力在它内部轰然爆发!
轰!!!
一声沉闷的爆响!最后残存的怨气黑影被彻底炸散,化作无数缕细小的、迅速消散的黑烟!浓烈的腐臭味瞬间达到了顶点,随即又如同退潮般快速减弱。
整个空间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墙壁上的巨大电子屏幕猛地闪烁,屏幕上那两个咧着嘴笑的电子童男童女影像如同接触不良般剧烈地扭曲、抖动,脸上那永恒不变的诡异笑容似乎也带上了一丝裂痕和惊惶。
骨灰坛“咔嚓”一声,裂开一道贯穿坛身的巨大缝隙,坛口不再有黑气冒出,坛身迅速变得灰败、黯淡,仿佛一瞬间经历了千百年的风化。
漫天飘落的诡异纸钱骤然停止。那两个纸扎人偶,男童眼中的红光彻底熄灭,手臂无力地垂下。整个灵堂般的美术馆大厅,陷入了一种大战后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电子蜡烛还在无声地跳动着惨白的光,映照着满地狼藉——碎裂的纸人残骸、燃烧后的纸灰、龟裂的地面、泼洒的暗红液体,还有那裂开的骨灰坛。
傅辰保持着刺剑的姿势,微微喘息着,胸膛起伏。赤金色的光芒缓缓从木剑上褪去,剑身恢复了那暗沉无光的模样。他缓缓收回剑,没有回头,声音带着一丝激战后的沙哑和尚未完全平息的余怒:“死了没?”
落时鸢靠着冰冷的墙壁,胸口的剧痛和喉咙里的血腥味让他一时说不出话。他急促地喘息着,抹去嘴角的血迹,冰冷的视线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最终落在那裂开的骨灰坛上。坛口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弱地反光。
“咳…咳咳…”他咳出一点血沫,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还差得远。”他强撑着墙壁站直身体,目光锐利如初,“坛子里…有东西。”
傅辰这才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眼睛上下扫视了他一遍,确认他确实还能站着,嘴角又习惯性地勾起那抹痞气的弧度,只是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凝重。“命还挺硬。”他迈步走向那裂开的骨灰坛,木剑随意地搭在肩上,姿态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随意,但眼神却如同鹰隼般锐利地审视着坛内。
落时鸢也强忍着伤痛跟了过去。
坛口碎裂,内部空间不大,铺着一层厚厚的、灰白色的骨灰。然而,在骨灰的中央,却并非他们预想中的遗骸或凶物核心。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件东西——
一把钥匙。
样式非常古老,黄铜质地,表面布满了绿色的铜锈,但钥匙的齿口却异常复杂精密,透着一股与现代科技格格不入的匠气。钥匙的尾部,挂着一个同样古旧的、颜色黯淡的金属小环。
【获得关键道具:“生锈的铜钥”。】
系统的提示在两人视野中同时弹出。
“钥匙?”傅辰用木剑的剑尖,极其嫌弃地拨弄了一下那把躺在骨灰里的铜钥匙,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这破地方,还有门能锁?”他环视着这个被布置成巨大灵堂的现代美术馆大厅,除了他们进来的那个方向(此刻也已被浓重的黑暗封锁),四周都是光滑冰冷的墙壁和巨大的承重柱,看不到任何明显的门扉痕迹。
落时鸢没有立刻去碰那把钥匙。他的目光越过骨灰坛,投向了供桌后方那片被更浓重阴影覆盖的区域。那里似乎是一个通往建筑更深处的拱形门洞,但此刻门洞被一片不断翻滚、如同活物般的黑暗彻底封死,不透一丝光亮。
“门…在那里。”他抬手指向那片翻滚的黑暗屏障,声音依旧带着伤后的沙哑,却异常肯定。“屏障。”
傅辰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挑了挑眉,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饶有兴味的弧度:“屏障?有点意思。”他收回木剑,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落时鸢,“喂,小鸢,钥匙是你发现的,门也是你指出来的。接下来怎么玩?不会…指望我背你过去吧?”
落时鸢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理会这带着戏谑的试探。他忍着胸口的闷痛,俯身,伸出两根手指,极其迅捷地从骨灰坛里夹出了那把铜钥匙。入手冰凉沉重,带着一种金属特有的质感和骨灰残留的诡异滑腻感。
【“生锈的铜钥”:开启“门扉”的凭证。似乎蕴含着微弱的空间波动。】系统再次给出简短的提示。
他拿着钥匙,一步步走向那片翻滚的黑暗屏障。越是靠近,那股无形的阴冷和排斥感就越发强烈,仿佛那片黑暗是活着的、充满恶意的生物,拒绝着任何活物的靠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臭氧味和空间不稳定的细微嗡鸣。
在距离屏障还有三步时,落时鸢停下了脚步。他举起手中的铜钥匙。钥匙尾部的金属小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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