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江禾捧着食盒过来,“厨房新做的蟹粉酥,您尝尝?”
楚唤云拈起一块,酥皮簌簌落了一身:“太甜,季大人不爱吃。”
江禾偷笑:“我又没说是给季大人备的。”
正说着,季寻之已收剑走来。昭儿扑到楚唤云腿边:“楚师父!季哥哥夸我剑招有进步!”
“是吗?”楚唤云掏帕子给小孩擦汗,“那得奖励。”说着从怀里摸出个草编的蚱蜢,惹得昭儿欢呼雀跃。
“你武功比我好,还一味的躲懒让我教昭儿。”
“那敢问季大人,请您做师父需要多少银子啊?”楚唤云挑逗着他,接过他手里的剑递了一杯茶。
季寻之接过楚唤云递来的茶,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楚唤云盯着他脖颈上未消的吻痕,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看什么?”季寻之耳根微红。
“看季大人...”楚唤云凑近他耳边,“昨夜在我榻上可不是这副正人君子模样。”
“啪!”
季寻之手中茶盏突然碎裂——不是羞恼,而是敏锐地捕捉到墙外异响。几乎同时,楚唤云已将昭儿护在身后,手中握剑蓄势待发。
“世子。”江让翻墙而入,单膝跪地,“北疆军报,侯爷和将军大破狄人于阴山,斩首八千!”
紧绷的气氛瞬间消散,昭儿蹦跳着去抢军报。楚唤云却注意到季寻之指尖沾着的茶叶——方才那一下,这人连内力都用上了。
“这么担心我?”他借着接军报的动作,勾了勾季寻之的小指。
季寻之睨他一眼:“怕你死了没人付我工钱。”
入夜,楚唤云寝室飘出酒香。楚唤云赤着上身,拎着酒壶,抬手晃了晃:“好酒,季大人赏个脸?”
季寻之嗅了一下,突然皱眉:“醉仙酿?这酒...”
“特意从你库房偷的。”楚唤云得意洋洋,“听说季大人珍藏五年都舍不得喝?”
季寻之起身上前,低语:“偷一罚十。”
话音未落就被楚唤云按倒在榻,“季大人可真黑。”
说罢,楚唤云便俯身吻了下去,他疯狂的侵略着、探索着,从嘴唇,到耳后,到颈窝,到下巴,到锁骨,季寻之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情绪,他都发了疯的想要。
他双手环住季寻之的腰往上一提
“你是我的。”
季寻之没有作声,他无法说出任何回答,即使他的内心早已雀跃早已沸腾,但他仍然无法表达其中万一。他是那个体面考究、冷静自持的季寻之。但在楚唤云这里,他想要全部,想要楚唤云的全部,也想给楚唤云自己的全部,美好的、阴暗的、痛苦的、难以启齿的,他都想接受和给予。
这两个人在对方面前都是疯子,都是败给了心之所向的疯子,他们也都是傻子,都是孤注一掷托举着对方的傻子。
烛火摇曳到三更才熄。楚唤云紧搂着这个让他无法自控的男人。
季寻之紧贴楚唤云汗湿健硕的胸膛,指尖描摹他锁骨处的旧伤:“你身上好多疤……”
“你的也不少啊……”
“这疤怎么来的?”季寻之指尖从锁骨滑过楚唤云胸口
“十四岁那年跟狼打架,被狼抓的。”
“这个呢?”手指移到肋下。
“七岁那年抢人家的果子吃,被阿姐打的。”楚唤云不敢让他的指尖继续往下移了,刚刚的几次翻云覆雨让他现在实在没力气了。他握住季寻之的手放在心口。
“你呢?右肩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十二岁时缉拿水匪,被匕首划的。”
“那大臂上这块……”楚唤云忽然侧起身:“等等,你十二岁就进天督府了?”
季寻之闭着眼“嗯”了一声。月光透过纱窗,在他睫毛下投出小片阴影。
楚唤云心头一刺——他想起季寻之从未提过的身世。
“我其实…跟师兄差不多。我六岁就被师父捡了回来。”季寻之突然开口,平静的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他说我根骨好,适合练武。”
楚唤云一阵心疼,低头吻了吻那道疤痕:“以后,你有我疼。”
季寻之睁开眼,眸中映着星河与他的倒影:“傻子。”
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大雪,这天大雪刚停,朱雀大街被地上的雪映得比以往的白天更加明亮,楚唤云咬着糖葫芦,看季寻之在摊前挑松子。高大的身躯身披黑金大氅,衬得他肩宽腰窄,引来不少小娘子偷瞄。
“这位郎君好眼光!”摊主热情推销,“辽东来的雪松子,最配腊八粥!”
季寻之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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