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觉得有些陌生,十年的时间,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女儿这些年又是怎么走过,女儿这些年又经历过什么呢?
“那不是甲领身份赐予你的,”她不安地喃喃道,“那是你与生俱来的,淮逸,你本身就是‘神迹’。”
她声音不大,却仿佛在镌刻一尊石像。斜照在地毯上的阳光,被她的影子生生夺去一半。
淮逸小幅度挪动,身子微微前倾靠近妈妈,刚想追问言外之意,却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转调打断:
“好啦,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是神迹本身!”
淮野拓猛地站起,精力充沛地轻轻摇晃肩膀,像是要甩掉那点情绪,半晌,她转头讲道:“不过呢,你前面说得很好,我们家淮逸是真的长大啦!”
她弯下腰,伸手去摸女儿额头,却被小姑娘轻巧地侧头躲开。
“嘿,妈妈,你怎么……你刚刚不是还黯然神伤的吗?”淮逸道出自己的疑虑。
换做旁人,这种回复淮逸绝对能百分百接受。
但自己的妈妈?这位会在祷告时间打瞌睡,在主教布道时大喊“无聊”,甚至会拿慈蕊母神的木雕做痒痒挠的人……
不可能,妈妈分明是最“厌倦”神明的人,绝不会说出神迹这件事。
难不成妈妈消失的十年,改信母神了?
“呦?长大了,翅膀硬了,现在连你妈妈的情绪都嫌弃啦?”她叉着腰,语气夸张得像在出演话剧,妄图通过这种方式隐藏自己的“泄密”行为。
转变关注点这招很成功,淮逸耐心听完的妈妈讲述,不可思议地眨眨眼。
好嘛,现在又是自己的问题了。
她满脸疑惑开口道:“不是妈妈,我没有这个意思啊,你就是,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不会……唉,算了算了。”
末了,淮逸摇头甘拜下风道:“我们还是不要继续这个严肃的话题了,妈妈,我们不是在谈论时通晓的故事吗?”
女儿临门一脚将“远行”的妈妈“踹”回故事,淮野拓认可地点头,毕竟,她也不想解释话语中的“泄密”。
重归于床,盘腿而坐,淮野拓边整理袖口边问道:“小小淮逸,你可知道,时通晓的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她说得轻松,语调却是盘问的底色。
淮逸耸肩简易作答道:“嗯,不知道。”
“那你应该了解杨兴舒,你说说看,杨乙主是做什么的?”
“杨乙主?她是王国的大功臣,改良水路,还有蒸汽船,不是还有不少人把她尊为‘水圣’吗?虽然有悖圣堂教义,但是吧,杨乙主的成就在那里摆着,也没人会真说什么。”
“水圣?怎么这事我没听过?不对,怎么没人称我‘陆圣’,或者‘粮圣’呢?我不是也……”
“咳咳,妈妈——收,收回来!”
淮逸出声打断,生怕妈妈在“新的路上”越跑越远。
水圣这个称呼,妈妈不了解也正常,自己好歹在首城的圣堂待过三个月,有关各种神神鬼鬼的传闻,以及民间崇拜,自己或多或少听到过些。
至于妈妈为什么没有赢得大家的荣誉“称号”……
嗯,就凭妈妈那些“出格”的“冒险”行为,包括但不限于,公开否认慈蕊母神、差点害死统御大人、穿着浴袍参加新型蒸汽机的剪彩活动,还有什么,带着自己逛王国的武器库,结果差点炸毁王国的纪念碑……不把妈妈称作魔鬼就够好了。
“哦,对,故事,现在是淮逸宝宝的故事时间。”淮野拓双臂环抱,她又是拍,又是哄地表演,仿佛怀中真的有个宝宝需要自己照顾。
看到这幕的淮逸羞红了脸,她扯着脸大叫道:“妈妈——这个故事你到底讲不讲?你再这样,我就要把你半夜光着身子回来的事情告诉戚管家了!”
淮野拓一愣,双手做出投篮动作,抛出怀中的“幻想宝宝”。
“嘿,妈妈——”
“怎么了,又不是真的有宝宝在我怀里,再说了,这么一摔没事的,你小时候也摔过,这不也挺好的?”
“嘿——等等,所以这才是原因,”淮逸若有所思道,“就小时候,戚管家不让你带我的原因?”
“额……有这件事吗?总之,”淮野拓拍手起身,尝试把故事引回,“水路不会凭空出现,改道也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就比如从一些权贵的土地上流过,征收一些贵族的领地啦……”
“哪些呢,妈妈?我怎么没听过?”
“哪些?这个事情吧,我想想,”淮野拓抬手轻抚着下巴,她实在记不起,嘴巴含糊地嘟囔着,“就是那个谁,还有那个谁,还有那个谁谁谁。”
“妈妈,你说的那个谁是谁啊?”
“就是那个谁谁谁,嗐,说了你也不认识,但没关系,”她一声响指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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