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之姿,莫胜于此。
他抿唇,语气和缓了些,却仍未松口:“我志不在蓝断。”
还是倔得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别说楚十真,连兰蔷都快被他气得一口气倒过去,就想冲上去打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答应你,只是有我的条件。”
楚十真盯着他的眼睛,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深吸一口气,忍耐道:“你说。”
“我要同你们一起上路,如若直到最后,灯芯已换,阁主还未能离开混沌,你也……确实无力重掌蓝断阁的话,我会回来。”
楚十真盯着他,沉默良久。
或许她还有话想问,但最终也没有问出口,只在白雁归看向她的目光里夹杂上疑问时,答了一个字。
“好。”
也算是,各退一步。
。
午后的山风不凉不热,裹挟着草木之气往鼻腔里扑,将躁意与烦闷都驱逐了不少,兰蔷坐在厢房外一块巨石之上,两条腿耷拉着,晃晃悠悠。
“这闹的是个什么事儿啊。”
她双手托腮,满脸复杂,一言难尽,万分无语。
她只是想做个铃铛,下趟黄泉,将自己变回一个正常人,而已。怎么就莫名其妙牵连出要拯救苍生的大事了?
听着怪威风的,不过这压力也太大了——
虽然压力基本都在楚十真那儿。
她这个闲人就光负责惊讶,这会儿更是,楚十真将自己泡进蓝断藏书阁不出来,白雁归被青河长老带去熟悉蓝断山环境。
她兰蔷就待在这无所事事,只能和两只鬼大眼瞪小眼。
姬千双手抱臂,倚在巨石侧面,好整以暇:“还能有人带你去寻金忘川,你就知足吧。”
这话倒也没错,只不过……
兰蔷的视线落在腰上那根金线,此时抬向半空,朝上方延伸而去,中间的锢魂铃被施法隐藏,于是接着黑白的线,连到不远处一棵树上。
红衣隐在树梢后,危离的目光也正顺着细线看过来。
面色十分不虞,眼神十分恶意。
如果眼神真能化为刀刃,他恐怕早就将那两条细线,千刀万剐了。
不对,是连带着兰蔷一起,千刀万剐。
兰蔷怂怂地缩起脖子,抬屁股往姬千那边挪动,瞧着被越拉越直的线,她自己都快崩溃死了,但还是只能无奈接受这个现实。
不知是不是这根线壮了她的怂人胆,她踌躇着道:“祖宗,啊不,鬼哥,我说事已至此,你要不就别郁闷了,咱努把力,早找到东西早完事——”
危离轻飘飘瞥过来一眼,她手边的岩石立马冒了烟。
兰蔷瞬间抽回手,住嘴垂眼低头三部曲,扯过姬千宽大的衣袖盖住自己的头,再不敢吱声。
死嘴,叫你再说!
。
转眼入夜,因着白日里喊了太多次无聊,兰蔷被姬千“发配”到忘川池,去收拾那些枯死的花——
已经不能称之为花了,叫灰更加贴切。
兰蔷不敢指使危离,谁知他老人家居然没说什么,抬步就跟她一同来了。
她立刻意会,他也想来看看,但碍于身份,没好意思说。
天才!
本来想着观察看看金忘川枯萎后还有没有什么作用,结果可想而知,和普通的灰烬毫无区别,否则楚十真也不会连忘川池的门都一直开着。
自傍晚忙活到入夜,兰蔷总算把所有的灰烬都收进一只木盒。
时间也消磨过去,她擦了擦汗,直起身子看向门口,危离倚在门边,手中搓捻着一点金忘川的余灰。
别说,从神界下来的鬼就是不一样,危离的姿态放松却挺拔,少了点“鬼味儿”,多的是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傲气,那种打心眼里对凡人不屑一顾的情绪,鬼界的鬼是很难有的。
鬼和凡人相生相连,有不少还同根同源,只有神界睥睨众生,不染纤尘。
她走到石门边,原本想问问危离走不走,还没张口就瞧见外边两道身影并肩走过去,进了旁边建筑的门。
“楚十真。”她小声说,“旁边是谁?没见过。”
兰蔷说着便鬼鬼祟祟摸了过去,半点没过问危离的意见,眼见着是又将细线的事给忘了。
危离偏头睇了一眼,掸了掸指尖的灰,沉默着起身跟上去。
兰蔷走到那建筑门边,蹑手蹑脚探进半个脑袋朝里看,里面靠墙一张长桌,上头有一层层的木架,摆满了不同的牌位,似乎是间祠堂。
楚十真跪在地上,跪拜两座牌位,上了香。
兰蔷掐诀细观,一座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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