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一溪说:“陆诃,我要离婚……”
陆诃:“重要的事不在电话谈,地址发我我去接你。”
“……”
“陆诃,我……”
“地址。”
陆诃打断俞一溪的话,他已经很久没有用如此冷漠的语气同俞一溪说过话了,放在以前俞一溪还会觉得没什么,但现在听起来,心里堵得很难受。
俞一溪怎么也不愿意发地址出来,陆诃联系了商兰,商兰不接电话。
他从未想过此事有被动爆出来的一天,所以自然也没有想过,爆出来之后,俞一溪会离开得如此决绝。
他承诺过俞一溪,只要俞一溪想放手,他随时肯定给对方自由,可如今呢?
事情真的走到了那一步。
他放不下。
陆诃回到家,走进俞一溪的房间。
房间里干净整洁,浅蓝色的四件套整整齐齐叠着,床头摆着一张合照,是俞一溪《山海渡》杀青那夜里的合照。
俞一溪站在楚之梧身边,脸上挂着笑容。
拍这张合照时,陆诃还在飞机上,没来得及赶回来,俞一溪穿着那身显得他很瘦弱的大毛线开衫,伸出袖口来比耶的手腕细细的。
陆诃走进,伸出手指缓慢抚摸照片,仿佛能穿越时空、牵上这只手。
走得是真急,连这张照片都没带上。
小孩回来一趟收拾了东西,拿了几件衣服,还帮他把屋子里整理了一遍,也是好笑,都这时候了,还打扫卫生呢,搞得像退租似的。
陆诃鬼使神差拿起相框,想要抽出里面的照片。
“啪嗒。”
相框背面掉下个东西,砸在床头柜上。
是那个秘密盒。
*
陆诃做了他此生最疯狂的一件事,在互联网上他与俞一溪假结婚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的当口,他没有回应,也没有允许团队回应。
他订了最新一班机票去美国,林姐得知后评价了四个字——“千里追妻”。
陆诃默默认了,下飞机的那一刻,他满脑子都是把小孩抓回来了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他甚至想把人带回家关起来一了百了,反正以俞一溪那个性子也不敢反抗,但很快他否定了这个危险的想法,并惊讶于自己为何有这样离经叛道的犯/罪动机。
他是一个十分寡欲的人,这里要加一个限定词——“以前”,他认为得不到的强留也没用,所以他能心平气和的接受分别与死亡,心情平静意味着以最少的精神消耗去度过对于很多人来说“不好受”的时光,这是一种十分完美的处事方式。
从父母去世后,他的“完美”愈演愈烈,第一个看出他不正常的人是王奇湾,但王奇湾不插手管他,只是把这症状说了出来。
王奇湾说:“你这样端着,活着应该很累吧?”
那时候两人已经玩得蛮熟了,在合伙拍宣传片,他俩从京中学生剧院的幕后彩排室出来,王奇湾说了这一句话,陆诃说:“你该去休息了,神志不清了。”
王奇湾回了他一个白眼。
多年前的画面历历在目,陆诃迟钝地回过味来,然后一转身,在这个尴尬的时间点,他到手的老婆已经飞去了异国他乡。
他再次给俞一溪打电话,对方挂了。
陆诃平生第一次体验电销工作,狗皮膏药似的往那一个号码拼命打。
最后,可怜的顾客终于接通了他的电话,俞一溪一直在说,说他真的已经到美国了,说如果陆诃不同意他解除合同的事,他就待在这里不回去了。
小孩儿絮絮叨叨一大堆,陆诃想起俞一溪平时从来不这么健谈,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居然是要甩了他。
“俞一溪,我们谈谈。”
“我……”
“俞一溪!你不喜欢我了吗?”
俞一溪沉默了,陆诃抓住机会,说:“地址发我,我们聊聊,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和你一起解决?听话。”
曼哈顿上西区一栋复古公寓。
陆诃按响了门铃,然后静静地等在门口,他知道俞一溪能从监控屏幕里看见他。
门没有开,隔着门板,陆诃听见俞一溪和他说:“对不起……”
“俞一溪,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我从未忽略过你的感情。但你实在太小了,你见过的人太少,所以我担心你认不清楚内心,后来我发现,认不清楚的是我。”
“我之前说过,你父亲对你做过的事我并不清楚,时至今日依旧如此。我愿意花费大量心力,来美国扳倒他,我也愿意冒着被齐舒律反咬一口的风险告诉他你是我陆诃的正牌伴侣,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和你站在一起。”
“在你和我打电话说要甩了我的前几个小时发生了什么,我至今还不清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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