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快来!”
二哥不太会溜冰,就坐在湖边的老柳树下,那天他把过长的刘海别到耳后,露出了结痂的嘴角。
我滑了个漂亮的弧线停在他面前,冰碴子飞溅。
“争哥你看!”我把冰球杆横在腰间,“帅不帅?”
没等争哥回答,我大哥突然惊慌地喊:“小远!小争!救我…”
我们齐刷刷转头,看见大哥正被一群灰扑扑的野鸭围住。他黑大衣下摆沾着鸭毛,手里的面包袋都被啄破了,里面的面包被鸭子吃了好几口。。
我不怎么能看到争哥笑,这次又看到了。
二哥笑完之后就起身,拿过我的冰球棒,走过去唰唰唰就把那群野鸭赶走了。
我大哥明明是个alpha,性子比争哥胆小多了,平时板着脸装大人,现在害怕了,比我还能出丑,居然抱着争哥哭,争哥没有回抱他,但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背。
后来大哥说要教二哥滑冰,二哥学了一会,溜得比我大哥还像样。
我看了看二哥的动作,笑道:“二哥,我们来比比速度!”
"预备——开始!"
大哥把围巾往空中一抛,我立刻就冲了出去,我听见二哥的呼吸声追在右后方。
哼哼,怎么可能赢得过本少爷?
湖心竖着渔民凿冰的标记杆,我故意往左偏想卡他位置。结果我们俩都太快太猛,手肘突然撞到一块,我发觉后面没有人了,结果转头看见二哥失去平衡的身体擦着冰面撞向插在冰层里的铁锥。
争哥倒在在冰锥尖上,血珠溅在雪地里,我赶紧跑过去检查,大哥也过来看,看清受伤的位置,我和大哥脸色都白了——冰锥刺穿的是争哥后颈象征着oga的腺体。
我哪见过这种场面,我和大哥都慌了神。
我的手臂忽然传来疼痛,争哥的手抓着我,指甲痛苦地抠进了我的皮肤。
“我…哥……”
大哥立刻背起二哥往岸上跑,我捡起染血的衣服跟在后面。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二哥会没事的……我不断安慰自己。在车上,我们打电话给爸爸,我爸本来挺有兴致,听到是关于争哥的事又变得冷淡。
“爸……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小远,怎么能怪你呢?都是他,一个oga还瞎玩,受伤了也是活该。”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是我非要拉着争哥玩的……不是他的错…可是……那是谁的错呢?
我没有说话。
大哥拍拍我的肩:“小远,别担心。”
“爸…我们在带争哥去医院……你也过来看看他,好不好?”
我爸说:“去医院干什么?带回家就好了。”
“不去医院?”
怎么能不去医院呢?伤得这么严重…
我爸又说:“他受伤不是常有的事吗?”
“这次不一样…不一样……那是腺体受伤……如果…如果出了问题,争哥一辈子怎么办?”
“家里的医生比那些医院的厉害啊,小远。”
鬼使神差地,我答应了。
但是回到家,我爸根本不给争哥治疗,他想他死。
我看着争哥的唇色越来越白,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我知道…知道…有个人,他可以帮争哥…那个人叫骆闻。那天半夜,我翻墙溜出家,没有穿鞋子,跑了十几公里到谭家,我敲了好久的门,终于有人给我开门,我说:
“我是李家李思远,识相就把谭独给我喊出来!”
我以为我很凶,但其实说话时,我吃到了眼里流出的东西的咸味。
那东西叫眼泪。
争哥,我害了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在谭独那拿到了骆闻的联系方式,第二天清晨,骆闻拿了个扳手,闯进我家,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能把我爸这种s级alpha打晕。
我没有阻止,我求他救谭争,骆闻深深看了我一眼,说我假惺惺。
无论如何,最佳的治疗时间已经错过了,虽然保下一条命,争哥腺体还是残疾了,我再也闻不到那股香香的信息素了。
那我还能得到争哥温柔的拍头吗?
我好想哭,可我有什么资格哭?争哥都没有哭。
我好害怕,我不敢去见争哥,我怕他恨我,我怕他骂我,我怕他说都是我害了他一辈子。
一句对不起,怎么也说不出口。
上了初中后我住在学校,和江南水他们混在一起继续无法无天,我中考那年,争哥离开了李家。
他一定恨透了李家,恨透了我。
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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