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幼昙心里直打鼓,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呼!”一块石子投向她,她侧身躲开,抬起头望去“洛知初?”,见她发现自己,朝她招招手,“怎么了?”,幼昙走到她身边。
“我不想回鹭止山!”洛知初皱着张小脸,“为什么?还不愿意原谅你爹爹?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哼!就你会说,怕不是担心我在这抢了苏伯母的宠爱,毕竟我这么可爱迷人,谁不喜欢!”洛知初还故作害羞。
苏幼昙无语的翻了她一眼“呵!你怎么不说是你怕鹭止山的蛇呢?”,“你在说一遍!”她顿时急上心头,“难道不是吗?”她反问,眼见落下阵来,她又幽幽的开口“哦~那又是谁每天晚上夜走都要拉个人,生怕青蛙给她吞了!”说完撒开腿就跑开了,“洛知初!你站住,你有种别跑!”
“——”
“哇!子休哥,你这么厉害?”钟南夜止不住的惊叹。
“这有什么,等回了万疆,我送你一副上好的弓弩,到时候我去找你,教你我们万疆最独特的箭法!”如今齐大公子齐子休已然二十,但却比五年前更加意气风发,黑发如瀑眉眼云朗相比于从前小大人的模样,到是如今才有些孩子气。
“钟南夜!就我!”人还没看见,先听见那人的声音,齐子休瞟了一眼,调侃道“哟!小未婚妻又来了?”,钟南夜无奈的上前接住她“又惹她干嘛!你有打不过她!”可她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一个劲的左右闪躲,随带着钟南夜也跟着左右晃动,可却没有任何反抗,任由她胡闹。
她余光下移,落在一个青绿的小身影上,目光一转,一脚将它从荷叶之下,踢出来。
“呱、呱、呱!”受到惊吓,它在几人面前又蹦又跳,两只溜圆的大眼一闪一闪着,见到这样的场景,幼昙吓出惊呼,连撤好几步。
谁曾想后背一热,挡住她撤后的步子,下一秒,“呱、呱、呱......”的声音向她集聚而来,原来刚刚洛知初踢出来的水只蛙王,蛙王的叫声吸引来许多“绿皮槎子”,见此情形,她眼前发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想也没想就跳到身后那人的怀里。
“求求你,别丢下我,我不要下去!”她像只八爪鱼一样,死死附在身上,本想把她推下的冲动,在看见满地的“绿皮槎子”时,还是心软的将她往上提了提。
闻到熟悉的百茶香,将她抱得更紧“姐姐,快走啊!”,“呱、呱、呱......”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耳膜,每一帧都敲在她的心头,在她眼中,这满地的声音就像是索命恶鬼一般,总是会想起那记忆里噩梦。
那夜月色血红,大雨倾盆而下,她那是四岁,小小的身影在雨中迈开着步子狂奔,突然眼前一片漆黑,黑暗里,一道人影在血夜中湿黑的双目,小幼昙害怕的往后退,想偷偷的溜走,可粗重的呼吸还是吸引住血色中的人。
再次睁眼,那人消失,出现在眼前的只有一片翻着白眼,血红染身的青蛙,“咕哒,咕哒”的朝着她奔来。
“啊~”
“......”
谢羲栀无奈的叹口气,抬手汇聚灵力,轻轻一挥,那些“绿皮槎子”又一蹦一跳的回到荷叶之下。听见渐行渐远的声音,她才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下来吧!都走了。”
“不要!”她哼唧俩声,双手死死的扣着她的脖颈。
“嗯......些小姐?”一道清亮的女声自身后响起。众人见她皆无好脸色。
“你来干嘛?”洛知初没好气的问。苏婉鸣并未在意她的态度,反而落落大方道“今日是五年之期,各派掌门人都到了,我来和众位道个别。
“别,我们可受不起。”洛知初长着一张嘴也就会怼人,苏婉鸣也并不受她影响,对着昙儿道“大伯母命我唤你去修祠堂。”
——
“阿娘?你找我?”
“嗯,昙儿,一会儿你去正殿,宣告结束五年之约。”面上写有丝丝忧愁,看似在浅笑,可是眉宇之间却总是轻轻拧着眉,一副欲悦不悦的样子。
“为何?阿爹他……”
剩下的话两人都不必多说,心照不宣的不再提下去。
“唉!嗯!”幼昙心下了然,“好,我去。”
正殿之上,众人见来人是她,顿时轰成一团“这……你们苏氏几个意思?我女儿不愿跟我回家便罢了,如今又叫个孩童来戏弄我等?”
众人被他的声音吸引。谢羲栀应声望向高台之上的小身影。
如今,她坐在谢家祠堂,一手持云昙,一手端着一碗打卤面,放在那崭新的排位前,手不自觉的浮上鎏金苗刻出的名字——苏幼昙。
“可算把你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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